已经被那些蛊人给吃进了肚子里?
否则,老天又怎么会这么好心?
让她在死前还能看到鸢儿最后一面呢?
只是,就算这是幻觉,楚飞歌也希望自己能够永远都不要醒来。
“楚飞歌,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你的身体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再受伤,更不可以去以身犯险。难道只是这几天的功夫,你就忘得这般干干净净了吗?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做?为什么总是要一个人孤身犯险!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般无用的人吗!?”
听着程暮鸢那一声声质问,楚飞歌猛然一颤,身体的痛觉似乎在一瞬间重回身体。
“鸢…鸢儿…唔…”楚飞歌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程暮鸢的脸,可是才动一体,便有一阵阵剧痛从身体四处传来。
“好疼…鸢儿好疼…那些蛊人要吃我…他们都在咬我!我的身体还在吗?是不是我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脑袋了?”楚飞歌紧张的问道,在看到程暮鸢瞬间低沉的脸色后,心里的害怕几乎让她快要哭出来。
“你脑袋里究竟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如果只剩下脑袋,还可以和我在这里说话?好好看看,你只是被咬了几口而已!”程暮鸢扶着楚飞歌坐起身,这下子,楚飞歌才看到自己的胳膊,手脚还都在,就只是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咬痕,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发黑,很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鸢儿…对不起…我…唔!”楚飞歌的话说到一半,就被程暮鸢强行塞进自己嘴里的一颗药丸打断。
只是闻到那股子香气,楚飞歌就知道,这绝对是洛岚翎在给自己补过生辰时,送与自己的解毒药丸。
“鸢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你听我的,我现在拖住楚麟!你们赶紧走!”
“楚飞歌!我告诉你,别再想要自己逞英雄!难道我作为你的娘亲,和你最爱的女人,就没有和你一起承担死亡的权利吗?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自己留在这里送死?”
“鸢儿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个世上,能够欺负你的人,就只有我。其他人如果敢伤你…便只有死路一条。”程暮鸢说完,拔出自己腰间的剑,缓缓朝那边站着的楚麟走去。
眼尖的楚飞歌一眼就看到,程暮鸢手中的佩剑似乎是换了一把自己未曾见过的。
只是那通体雪白的剑身,和拔剑时发出的响声,就知道此剑绝非凡品。
“怎么?傻了?”就在楚飞歌望着程暮鸢的背影发呆之时,洛岚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飘远的魂魄给招了回来。
“洛姨?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们怎么都没走?我不是说过要你们离开!唔…唔…”
第二次,楚飞歌的话被人打断,只是这一次,洛岚翎是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小歌,发脾气,可是要看清楚情况的哦。”洛岚翎在楚飞歌的耳边说道,同时指了指这宫门的四周。
只见刚才还空荡荡一片的城楼和城墙,早已经站满了拿着弓箭的射手,看他们的衣着,似乎并不是大楚国的士兵。
而站在门口的那一群黑压压根本数不清个数的人,早已经和魏国的士兵打了起来。
“这?”楚飞歌疑惑的看着洛岚翎,她想要知道这些人是谁,可是对方似乎却只是笑着,并没有告诉她的意思。
“呵呵,我的好徒弟,想要自己逞英雄,还得看看自己实力哦。”随着那声音落地,一个身着一袭白袍的老人落至她身边,低缓的嗓音,慈祥切沉着的笑容,还有那长年都不会离身的酒壶。
这不是邢岳天?
又是谁!?
“师傅!你怎么…?”来了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楚飞歌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邢岳天身后,还站着数不清的武林人士。除了一脸鄙弃看着自己的邢茹兰,蓝峰同盟的一些盟主以外,还有程家堡的程刚,程墨,程媛。
这一下,楚飞歌是完全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