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刺痛从心口蔓延至全身,伤口早已经麻木,但是心伤却无法弥补。
楚飞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只是此时的处境,却是比死还让她难受。
“小歌…小歌…”是谁?
是谁在叫自己?
熟悉的声音响起,像是一盏明灯,让茫然无措的楚飞歌找到一丝慰藉。
一阵暖流涌入血脉之中,身体中冷热交加的感觉消失不见,而那厚重的眼皮也变轻了许多。
“唔…”再看到久违的光线,那明亮刺得楚飞歌眼睛生疼。
但,即使流出眼泪,她却也不肯闭上。
只因为,那片模糊前,是程暮鸢那张让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鸢儿…?”再见到程暮鸢,楚飞歌最多的自然是惊喜,但也有些诧异和疑惑。
自己不是已经被刺客杀掉了?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梦而已?
想及此处,楚飞歌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然而还未等她摸到,却被另一只手给死死抓住。
“你脖子上还有伤,不要乱动!”虽然是有几分怒意的话,却让楚飞歌觉得很开心,因为她分明听出那怒气中的关心。
“鸢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楚飞歌疑惑的问,因为睡了很多天未曾喝水,那本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还真像极了那惹人厌烦的乌鸦。
“是楚翔送你过来的,你的确是受了伤,却并没有死。”
“父皇?他为何要送我来这里?”楚飞歌下意识的接过这句话,待她说完才发现事情不对。
看着程暮鸢阴郁的一张脸,心里顿时生出几分惧意。
“父皇是如何知道这里的?他为何会送我到这里来?鸢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把这里的事告诉给任何人!鸢儿我…”
“你,可是叫楚飞歌?”
“我…我是。”虽不知为何程暮鸢会忽然问自己的名字,但楚飞歌却还是诚实的回答。
“那…便对了。”
“嗯?对什么?鸢儿,你在说什么?”
“楚飞歌,你记住,以后,再也不可叫我鸢儿。”
“为什么?”听得程暮鸢的话,楚飞歌呼喊出声,眼泪也不争气的跟着流出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觉起来事情就会变成这样,父皇是如何知道了这里?
又是为何要把自己送到程暮鸢这里来?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鸢儿!你是不是怪我泄露了你的事?可是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告诉父皇你在在这里的!我真的没有说,真的没有。”
“我说过,你不可再这么称呼我,楚飞歌,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骨肉,你口口声声要找的母后,就是我。所以,你不可再这么没大没小的直呼我的名字,而是要叫我娘亲。”
“娘亲…?”
楚飞歌傻傻的看着程暮鸢,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