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教训,只是希望代你的母亲教你一些道理而已。不要总是想着一些无用的事,单薄了那本就不多的亲情。”此花落地,楚麟的脸色明显比刚才还要沉了许多。
眼看着他额头暴起的青筋,楚飞歌知道自己的话许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正等着眼前人对自己发作的时候,他却是咧嘴一笑,说了句皇姐吃好便转身离开。
目送楚麟离开的背影,楚飞歌的眉头也跟着紧紧的皱起。
毫无疑问,刚才自己的那句话是极其过分的。
不仅仅是批评了他没有教养,更是在影射王淑娴的行事作风。
然而这楚麟非但没有对自己发难,竟还能保持那样的风度离开。
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年仅八岁,便可有如此深厚的心计和忍耐力,如果不是自己有着父皇作为靠山,恐怕早已经被他除去。
这样的想法让楚飞歌觉得不安,心里的害怕也越来越重。
眼睛瞄到在一边的王淑娴,竟发觉她也在越过楚翔看自己。
那眼中,是自己熟悉的厌恶,其中还带着一丝算计的精光。
王淑娴的眼神让楚飞歌不寒而栗,同时又想到了平日里楚麟看自己的眼神,又何尝不是和王淑娴如出一辙?
果然,是不能太轻松了啊。
帝王的孩子早当家,先帝在十二岁便登基为王。如若不是抛弃了那份天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怎么会把着大楚国打理的井井有条?
虽楚飞歌并不倾心于王位,但却是要为以后着想。
她知道楚麟身为嫡出,文武方面也极其卓越,势必会被楚翔封为太子。
然后呢?
如若楚翔走了,楚麟登基,他第一个想要除掉的,也许就是自己吧?
自己如果出了什么事,鸢儿该怎么办呢?
楚飞歌走神之际,酒宴已经结束。
王淑娴扶着楚翔回了寝宫,而楚飞歌则是迫不及待的离席,跑向程暮鸢的冷宫之中。
纵然现在天色已晚,但她就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
想要看到程暮鸢!
想要看到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冷清孤高,唯有对自己才会露出那无限温柔的女子!
到了冷宫门前,楚飞歌也懒得敲门便直接翻墙而入。
眼看着程暮鸢的房间已经熄灯,楚飞歌急迫的推门而入。
然后便不管不顾的脱掉身上那繁杂华贵的宫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肚兜和亵裤钻进了程暮鸢的被窝里。
一入,便是满身,满心的温暖。并不只是那被窝带给她的,更是因为那床上的人。
“怎么了?”早在楚飞歌推门而入时程暮鸢便醒了过来,黑夜中,她摸着楚飞歌的头,疑惑的问道。
“鸢儿!我好想你!抱着我好不好!”
求你抱紧我,不要把我放开,只有你温暖的怀抱,才是我此生唯一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