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点,却是不可改变。
这人的心思深不可测,身上的气息也十分危险。
只凭感觉去判断,便可知他决计不是什么好人。
如若他想要谋夺那魏国的皇位,凭着魏询那点智商,简直就如同是大象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公主为何这般看着在下?是在下有什么失礼之处吗?”不快不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让楚飞歌回了神。
她抬头与那国师四目相对,烛光照在他金黄色的面具上,反射出一道如剑刃般的精光,直让楚飞歌觉得脊背发凉,冰冷难忍。
那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各种各样的情愫。有眷恋,有不舍,最多的,竟是憎恨。
“没…没什么…”楚飞歌尴尬的说着,略显慌张的别开视线,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和眼前的这个人对视。
因为只要一对上那双眼,便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到魏国当国师?又为什么会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一番探究之后,终是无疾而终。
楚飞歌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而楚翔却是把她刚才的一切举动收入眼中。
他隐晦的瞄了眼站在那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魏莱,继而又把视线移回楚飞歌的身上。
“小歌这几日在夫子那里应该也是学了不少东西吧?朕近日身体欠佳,也想要好好休养一番。你皇弟麟儿年龄尚小,还不足以处理那些朝中的事。以后你便不用再去上课了,每日早膳过后便过来朕这里帮朕处理一些烦文琐事,也好替朕分忧。”
楚翔这一句话,犹如惊天霹雳一般在所有人的心里炸开。
王淑娴和楚麟的脸色就如同泼洒而出的墨水一般,黑了个彻底。
而站在那里默默无闻的魏莱也是神色一凛,嘴角极其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
这些人的反应,全被楚翔看在眼里。
眼看王淑娴欲要说话,他故意用手撑着头一副难受的样子,也将王淑娴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扼杀在摇篮之中。
“淑娴,朕有些乏了,你就先回去吧。还有皇子和国师,朕今日无法再招待两位,待改日朕的身体恢复,定当重设宴席弥补此次之失。”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就算是傻瓜也会听得懂。
王淑娴拉着楚麟向楚翔请了安,便悻悻的退了下去。
而魏国的国师和皇子也随后离开,刚刚还吵闹的寝宫,便只剩下楚飞歌和楚翔两人。
“父皇…你为何?”楚飞歌想要问楚翔为什么要如此安排,要知道,后宫向来是不允许干政的,她楚飞歌纵然身为公主,却也是女子,处理朝中大事,显然是不符合规矩的。
“小歌,父皇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你着想。今夜就到这里吧,明日记得过来。”
“是,父皇。”
没有得到答案,楚飞歌不解的退下,而楚翔则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歌,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别怪朕将你推上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