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斐斯特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下,盯着那根睫毛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说,“那、我、还、真、是、感、谢、殿、下。”
“呼~”萧栗张开嘴,一下子把那根睫毛吹飞,收回手,笑盈盈地看向阿斐斯特:“好说好说,你也不用太客气。”
阿斐斯特:“……”
看见军雌一脸吃瘪的样子,萧栗嘴角上扬的弧度根本压不住。
他心中暗想,让你嘲笑我,这下轮到自己被嘲笑了吧。
阿斐斯特眼尖地注意到了雄虫的表情,当即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报复自己。
真是只记仇的雄虫。
他哑然片刻,投降般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萧栗再次开了口,他敛了笑意,问:“小范,还有一件事忘了问。”
“殿下请说。”
萧栗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语气认真地问:“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吗?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的。”
阿斐斯特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像是终于做出了某个决定般,点头道:“当然。”
“这次不会再单方面毁约了吧?”
阿斐斯特神色有几分无奈:“不会了。”
萧栗放心下来,“那,第二次合作愉快。”
阿斐斯特的目光落在雄虫又一次伸出的右手上,这一回,他没有犹豫地回握上去。
两只手密不可分地紧握在一起,几秒后又分开。
“合作愉快。”阿斐斯特说。
“天色不早了,明天就是最后一轮线上赛的日子,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了。”萧栗掀开被子下床。
“嗯,先把军医开的营养药剂喝完,你之前在昏迷中,我只用棉签蘸了半支喂你。”
听阿斐斯特这么说,萧栗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个旖旎的梦,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心虚,又被他掩饰过去。
“好。”萧栗拿起营养药剂一饮而尽。
“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就麻烦了。”
萧栗站起来朝大门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转头问道:“对了少将,你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名亚雌在哪吗?”
阿斐斯特闻言挑眉,“殿下倒是挺关心他的。”
萧栗怕他误会,解释道:“我跟利兹之间没什么,只是雌奴一经售卖就不能再回到地下交易所,他现在还是个未成年的可怜孩子,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我想着,暂时把他留在别墅里帮帮忙,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把他送走。”
“或者你知道哪里有比较靠谱的能收容未成年亚雌的地方吗?”
雄虫的眼睛里一片赤诚,没有半点虚假,阿斐斯特忽地回想起那名叫做利兹的瘦弱亚雌站在门外跟他讲的话。
“少将,原本我是没有资格跟您说话的,还请您原谅,殿下是为了见您一面才被晒晕过去,我想求您请军医好好照顾他。”
当时,阿斐斯特极其不解,反问他,萧酷爱折磨雌奴,为什么还要这么关心他?
那名亚雌摇了摇头,说:“少将您可能不信,殿下他其实不是传闻中的渣虫,相反,我觉得他是一名难得的、善良的、温柔的好雄虫。”
阿斐斯特那时只觉得荒唐,对方肯定是被擅长伪装的雄虫欺骗了。
而现在,望着那双纯净幽深的眼睛,阿斐斯特知道,大概真的是自己错了。
“基地不收亚雌,我会留意,如果合适的地方,会联系殿下的。”
萧栗笑着点头,“那我先谢谢小范。”说完他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终端,提醒道,“记得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亏的阿斐斯特绷紧脸皮,当即就唤醒终端,把萧栗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萧栗终于心满意足地一把拉开医务室大门。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