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骑士团的众人纷纷下跪,感谢圣女的恩典,鹤知舟被宋礼玉牵着手,十指相扣,想起的却是刚才自己臆想里荒唐的庆典。
宋礼玉抚摸过日记本上的文字,垂眸想。
鹤知舟的易感期还好说,他希望自己在易感期能清醒一点。
讨厌失控的感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鹤知舟不知道拒绝他,宋礼玉担心自己循着本能乱来会出事,尤其是谢沉宁快出发了,最近的主星并不算安全,鹤知舟受伤并不算是小事。
在这一瞬间,宋礼玉甚至都想到了学着鹤知舟把自己锁起来,但随即又否决了这个方式。
且不说锁不锁得住他,他跟着鹤知舟练习精神力的使用已经快有一个月了,就算真的被锁住了,他也能用精神力强行控制住鹤知舟往他身上坐,局面反而会更失控。
就在宋礼玉纠结的时候,鹤知舟那边的触手传来了动静。
是鹤知舟合上了日记本,准备洗漱入睡了。
宋礼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放入孕囊其实不算难,主要就是要将生。殖触手放进骑士长身体的最深处,再将触手中的液体注入到对方的身体中,让对方的身体达到能够承受足够多的卵的状态。
胸口还有奇怪的感觉,鹤知舟已经无暇顾及。
放在往日,被公主如此认可,他定会无比高兴,但此时鹤知舟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激动。
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贪心一点。
如果让他在声名狼藉的与公主结婚,和风光无限地成为公主的骑士之间选一个,他好像更偏向于……前者。
是落差感。
宋礼玉维持着唇边单纯的笑,看向了鹤知舟,什么过分的举动都没有再做。
目前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宋礼玉干脆不再纠结,准备等明天再找找线索。
“已经是第二天了啊……”
宋礼玉将日记本翻回了写着如何将孕囊放入的那一页,认真学习着,顺带估算了一下时间。
现在放到现实中应该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他最好是在第五天晚上或者是第六天之前走完剧情,出去之后给鹤知舟补标记和信息素。
alpha的易感期……
守殿人笑了笑,从光明神殿的后门走进最后的圣殿,通知神父修女等人先行离开,贴心地没有惊扰到鹤知舟。
于是,当宋礼玉放轻脚步走进圣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正跪在神像前的鹤知舟。
骑士长先生在休假的半天里穿的是日常服,身上没有护甲,只是墨蓝色的骑士服配剑——剑也在进入圣殿之前被放在门外了,此时正低着头小声说着些什么。
而在他的面前,是足有三米高的巨大的光明神像,白色大理石雕刻,双手做出环抱的动作微微前伸,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神像后,昂贵的彩绘玻璃窗透过昏暗的阳光,像是什么厚重的帷幕。
而他与鹤知舟便在这帷幕下。
宋礼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鹤知舟的身后,听见了鹤知舟的轻语。
“很抱歉,我未曾相信过您,却在此时来倾诉,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兄长,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宋礼玉冷不丁出声,鹤知舟猛地抬起了头。
他错愕地看着俯身凑到他身边,无辜地对着他笑的宋礼玉,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宋礼玉会突然出现在光明神殿。
“你怎么会在这里?”鹤知舟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不能在?”宋礼玉故作委屈,“我来给父皇祷告,恰好遇到了兄长,兄长不欢迎我吗?”
“不是……”鹤知舟努力组织语言,“你怎么会突然……”
“我已经来好久了,是兄长没有注意到我。”
宋礼玉没有跪下,他直接坐到地上,屈膝抱着膝盖,直接往鹤知舟身上一靠,毫无维持公主形象的自觉:“所以兄长是在烦恼些什么?我可以帮你吗?”
鹤知舟的耳朵一下子红透了。
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有,不用叫我兄长。”
“可是昨天我都在全帝国的人面前宣布你是我的家人了。”宋礼玉道,“我不叫你兄长的话,全帝国的国民都该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公主了。”
鹤知舟愣了,他没想到只是一个在巡游时的场面话,居然需要这样的售后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