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老人似乎得到了感召，逐渐清明了过来：“小宴。你在吗？”
蒋宴立刻扑到外婆身上，仔细确认着对方的平安：“我在呢，您现在好点了吗？”
老人家点了点头，蒋宴终于松了口气。
金甜甜看着对方感人的场景只觉得疲惫，她将剩余的蜡烛包进黑布，妥帖收好。
又拿出鼠尾草点燃之后在空中晃了晃，淡淡的香气立刻四散开来。
金甜甜感觉喉头有些腥甜涌了上来，她这几天为了赶通告休息的本来就少，加上消耗能量如此之大的仪式，让她更加力不从心。
等最后一丝火光在草捆上燃尽，金甜甜头晕脑涨，身体几乎支撑不住要倒了下去。
“金小姐！需要帮你叫医生吗？”季行惊讶地喊道。
金甜甜强撑着身子，走到陪护床边上。这具身体看来还适应不了女巫高强度的施法，灵力和最后的精神力全部被吸干之后，身体的崩溃就开始显化。
她坐到床上，本想好好躺着休息一会，一口鲜血却直接喷涌出来。
“大师，你撑住！我现在就去！”
季行不等对方的回复，直接冲出去四处寻找着医生。
“我好困啊，蒋宴。能不能在你这里睡一会？”金甜甜的意识逐渐消散，只是本能地呼唤着蒋宴。
蒋宴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将其托在怀里：“抱歉。没想到需要你付出那么多代价。”
金甜甜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在蒋宴的脸上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她也不是白帮了蒋宴，自己之后还需要靠着对方在娱乐圈里出头。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总是有比没有好。
蒋宴没有嫌弃地去擦拭血迹，而是轻轻将金甜甜摆好放在床榻上：“你再坚持一会，医生马上就来了。”
金甜甜“嘿嘿”地笑了一声，摇摇晃晃地又用手背蹭了蹭对方的脸蛋：“我没事。只是累了，你叫医生也查不出病因。”
蒋宴总觉得她在逞强，于是默认了她的这些小动作：“今天医院的费用我买单。不用你自己付钱。”
“本来，就该，是你。”说完这句话之后，金甜甜便靠着蒋宴昏了过去。
季行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蒋宴抱着金甜甜，一下一下拍着对方的背哄着。他瞪大了眼睛，这阵仗，他以前哪里见过啊！
“别打扰她。金小姐刚刚说醒了要吃烤火鸡，你快去给她买吧。”蒋宴没有抬头。
季行默默在心里记下：“我现在就去。”
“回来时轻一点。吵到她的话你明天就不用来了。”蒋宴抚摸着脸上干涸的血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