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被旁边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肩膀抖了一下。“您怎么了,陛下。您已经醉了吗?”“呃,嗯?哎?”转头一看,朱皮特坐在那里。独眼老兵带着熟悉的恶作剧般的微笑。一手拿着装满烈酒的杯子,一手拿着冒着烟的雪茄。在我旁边皱起了眉头。“这可麻烦了。您不是答应了今晚陪我喝酒吗?”“呃……?”“总之,您这个小气又吝啬的年轻人,对老太婆说了什么……”这里是佣兵公会的酒吧。我看着面前摆着的空酒瓶。哎?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喝酒的?我明明……“陛下?”“呃?”“您好像真的醉得很厉害,今天的聚会就到这里结束吧?”“不,不!我没事。”“那就快点给这个老家伙倒满酒。陛下不陪我喝,从刚才开始我就一个人自言自语,嗓子都干了。”我赶紧拿起面前的酒瓶,给朱皮特的杯子倒满。一开始有些困惑,但很快我的嘴角慢慢露出了微笑。和朱皮特这样喝酒已经多久了。“喂,朱皮特。虽然不知道你会不会突然说什么客套话,但和你这样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真的很开心。”说着倒酒的我转头看向旁边,不知何时,这里已经不是佣兵公会了。是南边的城墙。血腥味,火药味……还有满是战士尸体的城墙上,朱皮特倒在地上死了。胸口布满了被血弹魔法击中的伤口。老兵早已在破旧的黑衣上洒满了鲜血,停止了呼吸。“……?!”什么啊。这是突然怎么回事。慌乱的我急忙向后退去。于是周围的景色又变了。这里是领主宅邸旁边的别馆。是影子部队使用的宿舍。“王子殿下!”“王子殿下!”久违地看到了两个小精灵向我跑来。总是看到我就笑嘻嘻挥手的老女孩和脸上满是伤疤的斯库尔。两个精灵站在我两边撒娇。“我们想喝果汁!”“上次给的坚果饼干很好吃!”“知道了,孩子们。我会照顾你们的。不过,等一下……皇子殿下,请先调整呼吸……”当我再次低头看向他们时,我喘着气,瘫软了。扑通……老女孩的身体像枯萎的树干一样倒下,斯库尔被血魔法轰炸得粉碎。我全身僵硬。“呃,啊……?!”我转身跑去,发出嘎吱声。无目的地逃跑,不知不觉来到了军营前。红发兽人,奎兰的哥哥库雷哈站在那里。“库雷哈!叫人来!有些不对劲……”“……陛下。”下一刻,库雷哈变成了巨大的狼怪物。他那深邃悲伤的眼睛看着我。《请下达命令,陛下。》然后,他像高塔崩塌一样倒下死去。我忍住尖叫,向城市内部跑去。在炼金术士工坊前,神之手站在那里窥视着工坊内部。他的手里拿着一束缠绕在一起的花。是为了吓唬莉莉而躲在这里吗?看到他嘴角挂着的羞涩微笑,我的眼睛变得炽热。“神之手!太好了,你在这里!”当我跑过去抓住神之手的肩膀时,花散落在地上。和他的假手一起,花散落一地……神之手消失得无影无踪。“啊……”呼吸变得困难。我踉跄着退后,进入了旁边的神殿。但是,这里也是。神殿内的女神像前……玛尔赫里塔胸口中箭倒在地上。静静地。像睡着一样。安静地,停止了呼吸。“呃,呃……!”我咬紧牙关,忍住尖叫,冲出神殿,在克罗斯罗德内奔跑。为了逃到任何地方。但是。在这个城市里,我没有地方可逃。整个城市都是与人们的回忆,因此,整个城市都是死亡。-坟墓上的城市。克罗斯罗德的别名缓慢地在我脑海中回荡。我的英雄们,我的士兵们的尸体填满了城市。我最终无法忍受,冲出了城市。“呼哧!呼哧!”打开城门冲出去时,我看到肯被一群黑蜘蛛包围着。那个在教程关卡中死去的盾骑士,看着我,用夹杂着哭泣的声音喊道。“该死,我就知道……”蜘蛛的爪子挥舞着,肯被砍倒了。我茫然地看着那景象。整个地平线……都被我的人们的死亡填满了。我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就在那时。有人缓慢地拖着脚步走到我身边,我喘着粗气。抬头一看,是一个留着胡子的瘦老人。那是一张无法忘记的脸。我叫出了他的名字。“……边境伯。”“怎么样?”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前任领主,查尔斯·克罗斯边疆伯苦笑着问道。“为了守护这座城市,牺牲你最珍贵的东西……值得吗?”然后,在我回答之前。咚咚咚……!被老鼠群啃食的他的身体倒在了我旁边。接着,破碎的长矛和盾牌像雷声一样掉在地上。无法呼吸。我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死亡的,充满血和尖叫。这是我创造的世界。无处可逃。……就在那时。《艾施!》远处有人模糊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振作点,艾施!》伸出的手,抓住了我的后颈。《艾施!》“……!”猛地睁开眼睛。我坐在地上,面前是莎乐美。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难道是想摇醒我吗?我粗重地喘息着,用手抚摸着脸。满头冷汗。“刚才,到底……”《是那家伙干的。》莎乐美盯着我的身后。我笨拙地转过头去。……那里有一个黑暗而丑陋的“东西”在蠕动。虫群?不,是雾?老鼠?乌鸦?还是……无法维持自身形态的各种怪物纠缠在一起,脉动着。然后,那个可怕的东西发出了声音。《哦,醒了吗,艾施。》尽管已经支离破碎。毫无疑问,这是瘟疫军团长……雷文的嗓音。《即使被我的新瘟疫感染,还能保持清醒。果然,你的精神很坚强。》“瘟疫,是吗……?”我在莎乐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腿还在发抖。“刚才我经历的,是瘟疫……?”《没错。这是我新达到的境界。不仅是肉体,连精神也能侵蚀,灵魂也能腐烂的——终极瘟疫。》雷文低声笑着,“注视”着莎乐美。虽然他已经没有眼睛或其他东西,但那邪恶的意志确实能感受到。《莎乐美。我一直想知道,如果把你作为瘟疫的模板,会诞生什么样的瘟疫。》《哼……!》莎乐美迅速躲到我身后。雷文似乎很愉快地继续说道。《如果精神体的比重比肉体更大,那么当那具身体和精神被完全当作食物时——那瘟疫会变成什么形态?我的瘟疫如果不破坏肉体,会不会以新的形态进化?》雷文把身体——如果那堆丑陋的东西可以称为身体的话——猛地向后一甩,傲慢地走了过去。《不过,仔细想想,我也一样。我也早已超越了肉体的极限,处于那种状态。》“……”《所以,我使用了我的精神和灵魂作为模板。我打破了我的灵魂,将其粉碎并腐化,用作材料——于是,哦!我终于达到了!超越了肉体的免疫!超越了精神的屏障!甚至腐化灵魂的新境界!》即使变成了那副模样,戏剧性和夸张的说话方式还是没有改变。我咂了咂嘴。总之,虽然他的话很冗长——但总结起来很简单。‘精神可以直接受到攻击了。’一直以来,雷文的分身使用的[幻影痛苦]——幻觉痛只是假的。它只是让人产生仿佛肉体被瘟疫侵袭的‘错觉’。但这次不同。雷文本体的瘟疫变成了‘真实的’,侵蚀精神并吞噬灵魂……进化成了精神污染、概念污染的瘟疫。‘真是糟糕,真的……’我咂了咂嘴。作用于精神的瘟疫。我的被动技能,[不屈的指挥官]对所有精神系异常状态免疫(iune)。问题在于这个免疫状态的判定。当每个异常状态的防御分数达到100分时,才会判定为免疫。例如,如果冰属性防御分数超过100分,那么任何冰属性攻击都不会造成伤害。基于这个原理,我一直对任何精神系攻击免疫。但瘟疫异常状态会持续削减这个防御分数。即使防御分数只减少1分,也不再是‘免疫’状态。伤害会逐渐渗透进来。雷文变成了精神系瘟疫这种怪异的存在,成功地削减了我精神系防御分数的微量部分。就像阿喀琉斯因为唯一不是无敌的脚后跟被箭射中而死一样。他的瘟疫侵蚀了我的精神屏障,制造了漏洞,渗透到我的精神中,让我看到了刚才那可怕的幻象。‘如果再被击中一次,还能逃脱吗?’我一直对精神系异常状态免疫。因此,我不需要考虑防御措施。但雷文颠覆了这个前提。我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可怕的噩梦——我同伴们的死亡。我咬破了嘴唇,紧紧握住了拳头。那罪恶感的浪潮,如果再次面对,我能承受得住吗?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想出应对之策,而雷文仍在喋喋不休。《无论是肉体、精神还是灵魂,都在腐烂的我,简直就是瘟疫的终极!即使是那傲慢的王中之王也不配做我的对手!》嗖!黑暗的阴影盯着我。《但我的目标,首先是艾施,是你。》“……”《我会先把你融化,杀死你。然后是现在毫无用处的莎乐美,你也是!我会一起消灭你。然后!其他的所有噩梦军团长,甚至是王中之王!我都会让他们腐烂!》哇啊啊啊啊!雷文像数千只虫子振翅的声音一样向我飞来。《我要用我的瘟疫覆盖整个湖泊王国!还有整个人类世界!》雷文的黑色雾气像海啸一样席卷而来。就在那时。轰!某人的强壮手臂抓住了我的腹部。接着,那只手臂也抓住了莎乐美,把我们举起来向后跑去。回头一看,是梅森。梅森就这样扛着我们向排水沟方向跑去。在满是黑水的面前,船上的剑鬼和枪鬼正拿着桨等待着。“快上船!”从未有过的焦急表情,两个强盗喊道。“快点-!”:()转生成为塔防游戏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