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暴君对桂花露挺满意啊。】
楚流徵提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端着托盘返回茶水房。
辰星正守着炉子,双手托腮,眼神没聚焦,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
楚流徵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水要烧干了,想什么呢?”
“啊,我马上加水。”辰星回神,往茶壶里舀山泉水。
楚流徵将托盘放在桌上,把装着桂花露的小铜壶放到另一个小炉上,烧到六分烫就提下来,倒入白瓷茶盏中。
热气氤氲,桂花香气缓缓散开。
“好香呀。”辰星吸了吸鼻子凑过来,“姐姐,陛下喜欢喝吗?”
“还行。”楚流徵将茶碗盖上,对她道,“仔细盯着炉子,烧滚了就提开,别又烧干了。”
“好。”辰星答应一声,目送楚流徵出去后,又守着炉子起了呆。
夜深人静,文华殿里只有毛笔落在纸上的细微沙沙声。
烛火摇曳,点点晕黄晃得人昏昏欲睡。
楚流徵背过身,掩着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分外想念自己的小床。
周元德瞧她一眼,那意思,在御前打哈欠想挨板子不成?
楚流徵困得都忘了身边还站着个大太监,冷静地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拧,疼得睡意顿消,眼皮子也不打架了。她偷眼瞄皇帝,现皇帝神采奕奕,批奏折批出了嗑药的既视感,越来越精神。
她默默感叹。
【不愧是事业批暴君啊,睡得少吃得少干得多,拉磨的驴都没你能熬。】
驴?!
萧靖凡笔下拖出重重的一笔。
拿他跟驴比,这女人脑袋不想要了?
【不对,我怎么能拿暴君跟驴比呢?】
萧靖凡:算你识相!
【人家驴干活还得拴根胡萝卜在前头吊着呢,暴君不用哇,自己吭哧吭哧干,还拉着文武百官一起吭哧吭哧干,驴兄表示,比不过比不过。】
萧靖凡:“……”
楚流徵收回视线,熟练打开系统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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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吃瓜吧,这条金……】
萧靖凡忽然轻轻咳嗽一声,引得殿中众人都朝他看过来,楚流徵也不例外,并满怀期待。
【可以下班了?】
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