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周朝运宠溺点头:“让凌山和格将同你一起。”南善宜有些意外:“你不同我一起吗?”心中惊喜,上扬的嘴角如何也压不下去,他原以为她应该不想让他跟着。抬手将她的狐裘系紧了些,把脖子完全包裹住,他轻声道:“明日御书房有事。”闻言,南善宜只能点头:“好吧。”她仰头笑着道:“下次带你去。”“我也还没有见过长安的永元商会长什么样。”眸中好奇:“不知道和金陵的有什么区别。”“好。”周朝运抬手揽住她的肩头。回长乐宫的路上,南善宜一手提着银燕给她的灯笼,一手被周朝运牵着。两人慢慢的走在宫道上,身后玉佛姑姑一行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宫墙上堆积的雪还没有融化,洁白无瑕,宫道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行于道上的宫女内侍在远远看见来人时就已经退到一旁跪伏行礼。直到陛下和皇后从他们跟前走过,才敢抬头悄悄的瞧二人的背影。…………另一边,摄政王府。带着象征摄政王身份标识的马车停在了府邸门口。在侍卫的搀扶下,周怀谦脚步虚浮的从马车上下来。眉头紧锁,尽是不适。回到寝殿就有婢子上前取下他肩头的披风,担忧道:“王爷怎么饮这么多酒?”他酒量向来好,得喝多少才能醉成现在这样子。手肘杵在桌上,指腹轻捏眉心,周怀谦低垂着眉眼。婢子询问道:“王爷可要歇息?”眼睑轻抬,桌上的白玉瓶里不知何时插了几株粉色的梅花,想到什么,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沉声道:“让元苍进来。”话音一落,守在屋外的青衣侍卫走了进来,拱手行礼:“王爷。”“今年殿试是不是已经在筹备了?”元苍点头:“今年由沈相亲自筹备,时间定在二月二十一日。”端着浓茶来给他解酒的孙管家听见他提起殿试一事,还以为是王爷将他平时的话听进去了,要帮一帮苏小姐的未婚夫婿。于是笑着走进屋内一边道:“若魏公子榜上有名,苏小姐以后也就能容易一些。”说着将茶盏放在自家王爷跟前,笑容满面道:“苏小姐若是知晓,也定会感激王爷。”“上次那误会也就一笔勾销了。”元苍闻言下意识去看自家王爷的面色,果然看见他双眸幽深,反问道:“是吗?”不敢说话,元苍可不敢随意揣测苏小姐和王爷之间的事情,上次的事情他就已经长教训了。王爷让人暗中留意魏河川的事情被苏小姐知晓,为此惯来尊卑有序、知书达礼的人失了态,顶撞犯上。王爷有多生气,他是知晓的。所以他明白,苏小姐在王爷这里是不同的。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明明那魏河川就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能参加殿试都来的不清不白,为何王爷不将他们查到的这些告诉苏小姐呢。孙管家不知这些,也没听出王爷那句反问中的深意,继续道:“误会解除了,说不定苏小姐又愿意回王府当差了呢。”感激?周怀谦看着玉瓶中的梅花,平静道:“那看来她得恨本王一辈子了。”反应过来他的话,孙管家面上的笑容一僵,被疑惑所取代,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元苍想从他那里得到解答,奈何元苍低垂着脑袋,目不斜视,根本不给他挤眉弄眼的机会。很快他就听见坐在桌前的王爷面无表情道:“因为魏河川永远不可能榜上有名。”到死都不可能。眸色微暗,周怀谦周身萦绕着掌控一切的上位者气息,轻轻一句话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若他不知道还好,可若让他知晓了,他就绝不会让这种人进入大晟的官场,无论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为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子。察觉到王爷情绪不对,孙管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闭口不敢再言。“元苍。”他沉声唤道“属下在。”即刻应声,和刚刚装死的时候判若两人。“之前耽搁了的事,继续办吧。”看着眼前的梅花,周怀谦姿态随意,魏河川不仅不会榜上有名,他还会让他连殿试的门进不了。元苍眸中明显一愣,却很快恢复如常,领命回应。所有的动作明明在那次和苏小姐的争吵之后被叫停了,今夜王爷是又受了什么刺激,让他还是决定对魏河川动手。不过这些不重要,他只需要听命办事便好。元苍出去之后,孙管家面上犹犹豫豫,见他实在纠结,周怀谦道:“有话直说,无事便出去,本王要歇息了。”听他主动问起,孙管家便直言道:“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动那魏公子,只是如此苏小姐那边……他是有私心的,他格外:()陛下,臣妾自请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