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君为子民之父,但子民为承君之水,以黎民为高堂没毛病。甚至有人还发出了一声赞叹。
“夫夫对拜!”两人齐齐相对,一拜到底。
“送入洞房!”
突然,悦溪上前一步,把碌王给抱了起来。
“哈哈哈哈——!”盖头上的流苏摇曳,碌王被他的新郎抱着,也抱着新郎,笑得开怀。
小月亮神采飞扬,红衣衬玉颜,凤目漾秋水……
他大踏步地就朝清辉阁去了,院门一关……小月亮赶紧松手——缺乏锻炼,差点把敖昱扔地上。还盖着盖头的敖昱转身把小月亮抱了起来,小月亮掀起盖头,吻住了敖昱。两人就这一路抱着,吻着,磨磨蹭蹭(动词)地进了楼。
苹果醋看着那条气运条,突然疯狂上升!敖昱从五十出一点点头,变成了和悦屏袭的七三分。
天道:……你宿主不是攻吗?
苹果醋:我家宿主,只重实际。
不是要比宠爱吗?还有什么比一个实权藩王直接把自己嫁了更宠的?
苹果醋嚎叫:还有谁!?
当然,苹果醋也很清楚,这个攀比,对他们俩来说就是顺带的。谁嫁谁娶,上一回两人成亲就是一块儿出现的,不分嫁娶,这回这俩是抓阄的。
大黑鱼加小月亮,小月亮加大黑鱼便是家,分什么嫁还是娶?只是这个世上,如他们这样的人,凤毛麟角。
悦屏袭回到了宴席上。
景王爱他吗?爱。景王会因为爱他,嫁给他吗?私下里可能景王愿意盖个红盖头,逗一逗他,但绝对不敢明着来。因为他这么干了,很可能失去继承权。
景王和碌王不同。碌王是藩王,一切都是碌王自己的,他能任性。景王志在夺嫡,不能任性。
悦屏袭不断对自己说,这事儿不能比,没有必要。
但便听见有人说:“不能比,实在是不能比。”
“确实,这谁比得了啊?”
悦屏袭的牙,瞬间咬紧了,咬得他自己两腮发麻。
皇太子被狄季安请到了上首,道:“王爷说,他这几日大概是出不了门了,殿下来了,他却不能照顾,实在是失礼。”
“没事儿,王叔得偿所愿,是该……”皇太子四十多了,苍老得很,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瑟缩了起来。
十五年前,皇太子也不是这个样子,反而是颇为爽朗健谈的一个人。
“王爷的礼物已交给您的侍卫,您离开时,就能见到了。”
待皇太子出来,见到的是两匹驼色的矮脚马,这不是驴或骡,也并非小马,这就是成年的,小一号的马。
“王府里的人说是给小殿下的礼物。”皇太子的侍卫道,“这矮脚马说是从西域过来的,温顺却脚力颇佳。”
皇太子去摸矮脚马的鼻子,果然对陌生人的碰触,它们也依旧安静地任由抚摸。
悦朗已经回房了,喝了定心舒肝的药,就躺在床上喘气。
一会儿他觉得悦溪娶了个藩王进门,算是光耀门楣,可儿子已经被他逐出家门了。
一会儿又害怕明天有言官弹劾他治家不严的,教出的儿子行狐媚之事,魅惑藩王,让藩王都下嫁了,实在是不成体统!他都把人逐出家门了,还关他什么事?可悦溪确实是他养起来的。
怎么想都是冤孽,悦朗干脆爬起来了,准备主动以治家不严请辞,反正他这个国子监祭酒是没脸去教书育人了。
众人各怀心思,大黑鱼和小月亮却只看着彼此。
“长大了!”“嗯,长大了……”
一室铺满孔雀裘,金丝罗帐断尘嚣。墨发裹玉山,金鳢搅云雨。碎月摇晃珠泪泣,一夜春宵实在……短。
“快活吗?”
“嗯……大黑鱼呢?”
“洞天福地大欢喜……”
第118章景王来找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