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瑶还是一脸问号：“没跟我说过啊，谁这么大胆子？”
沈迟夜无奈：“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要去南方巡查，就是去调查这件事的，后来不是改成别人去了吗？”
“哦哦。”冯清瑶这才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块去，“这人真可恶，抓回来得千刀万剐！”
“想得美，去的人说首恶被当场射杀了，带回来的都是小喽啰。”宫诺不屑道。
那这里边的猫腻可多了，冯清瑶也开始关注起这件震惊朝野的大案子。
半个月过去，三司也审理出了结果。
一个惊喜
带回来的人没有一个冤枉，但也没有大鱼，为了几万无辜百姓，就判了他们游街示众后，发配三千里。
这就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能活着走到发配地方就不错了。
游街示众那天，冯清瑶带着一众家仆，准备了几筐烂菜叶子，也去砸囚车了。
全京城百姓都气愤不已。
“打死这帮牲口！”
“照着头上扔，让你们坑杀百姓！”
“哇……家乡的父老乡亲，小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正跟着游行的队伍，一边走一边撒着纸钱，为他死去的父老乡亲们哭诉着：“这帮天杀的，连几岁的小孩都不放过啊！”
“老天有眼，让我林树逃过一劫，揭穿了你们的人面兽心！”
围观的大娘和小姑娘们，听到他的话也都落下泪来。
因为这件事，京城好几天都笼罩在低气压里。
太后也不舒服了，叫冯清瑶给她看看。
冯清瑶照常给她扎了针，开了药以后，顺便就去看陈婉了。
她的状态挺不错的，肚子不算太大，脸色也挺好，经常走路散步。
照例嘱咐了一大顿，冯清瑶准备穿过御花园出宫出去了。
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皇帝的声音。
“……居然出了这种事，朕是不是个失败的皇帝？”
“臣以为不然。”居然是沈迟夜，他说：“臣以为，经过了这件事，您才见识了官场的全貌。”
“无论读多少年书，朝廷里所有的臣属都是俗人，而且是劣根性非常明显的一群俗人。所以，每个人都有成为贪官的潜质，今天清廉并不能代表余生都会清廉。”
“皇上您需要做的，就是兼听则明，自己来判断这人是不是可用。”
皇上有点迷惑：“怎么来判断他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个贪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