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叶润康愣住了,再次上下打量男人。
“你确定你姐夫是大队长?”
“我确定!”
他拿出一封信,“你看,我还有我姐跟我姐夫寄回家的信。”
这是一封保存久远的信件,信纸已经泛黄了。
叶润康拿过看一眼。
“我爷爷就是大梨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如果你没有骗我们的话,我们应该是亲戚。”
他给三妮使一个眼色,“去喊我奶奶过来。”
又给叶润平使眼色,“去大队部找爷爷。”
三妮小跑着离开。叶润平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哥哥让他去大队部找爷爷,他便迈着小短腿去大队部找爷爷。
玉米田里叶家有些远,离大队部更远。
半个小时后,叶阿奶带着三妮,叶润平以及几个老太太过来了。
看到男人,叶阿奶有些不敢认,等走近了,看了许久,一再确认过后才走过去,忐忑问:“你是阿宁吗?”
“姐?”
“阿宁啊!”
姐弟两个好多年没见了。叶阿奶的娘家离生产大队离得远,以至于她嫁过来后一直找不到机会回娘家。
不单她这样,队上好些媳妇都这样。老一辈的人总说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是泼出去的水,这样的说法跟女儿嫁出去后很难找到机会回娘家有一定的关系。
叶家的条件算是好的了。但饶是条件如此好的叶家,叶阿奶都回不去娘家,更别说别的媳妇了。
也就只有离得近些的媳妇才能每年回娘家看看,但也只是回去看看,一年也回不去几次。
姐弟两个抱头痛哭。
哭过后,叶阿奶拉廖荣宁回家。
廖荣宁是做大客车过来的,在车上闷了一天,身上都是汗酸味。到了叶家,叶阿奶赶紧给他烧水洗澡。
在他洗澡的时候,她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拿出最好的食材给弟弟熬老母鸡汤。
叶润康领着叶润平和叶娲在旁边看着。
闻到香喷喷的肉汤味儿,叶润康拉着弟弟妹妹凑过去,“奶,福妹饿了,想吃饼干。”
“哥哥骗人!”
她刚才没有说话。
叶润康赶紧拉了拉叶娲,在她耳边小声说:“不要说话,不然奶奶不给饼干吃了。”
叶娲有些饿了,确实想吃饼干,闻言不说话了,乖乖地看着叶阿奶。
叶阿奶满心满眼都是弟弟,听到叶润康说福妹饿了,想也没想便把柜子的钥匙给了叶润康。要是之前,叶阿奶是不可能把钥匙给别人的。整个家里了,除了叶娲和叶老汉,她谁都不信。
锁粮食的柜子的钥匙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从来没解下来过。
“走咯,去吃饼干咯。”
拿了钥匙,叶润□□怕叶阿奶反悔,赶紧拉着弟弟妹妹离开。
他知道叶阿奶把好吃的东西锁在哪里,熟门熟路地打开锁头,从里面拿出饼干和麦乳精。
柜子里还有奶粉,但那是福妹的专属口粮,是四叔和四婶特意寄回来给福妹养身体的,他不敢拿出来喝。麦乳精是四婶寄回来给他们喝的,可以拿出来喝一些。
叶润康虽说皮了些,但做起事情来还是很懂事的。他按照人头拿饼干,一人只拿三块,多了不行。麦乳精也是,按照一人一勺拿,一点都不敢多要。
“可以了。”
把柜子锁上,他领着弟弟妹妹去堂屋冲麦乳精。
叶家有热水壶,因为叶娲还在喝奶粉,家里每天都会备上一整壶的热水。
“老小,去拿一个海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