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薄祁闻的兴致。
他心想,都二十二了,不是小孩儿了,怎么还能长高?
眸光里透出隐隐笑意。
薄祁闻放下手里的书,就这么抄兜不紧不慢地走到温燃身后,亲自去验证。
温燃切菜的时候往后退了一小步,一下就撞到他柔韧宽阔的胸膛上,到这会儿她才发觉他不知何时过来了。
她扭头错愕看着薄祁闻,心口突了两下,“你干什么。”
薄祁闻扬扬下巴,“注意刀,别切到手。”
苦口婆心的模样。
简直在叮嘱第一次做菜的小朋友。
然而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叮嘱过温燃。
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做饭,收拾家务,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人,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哪怕她有一次做菜切到了手,他也只会嚷嚷她怎么这么慢。
没有得到过真正爱的小孩子就是这样。
长大后,即便别人给她的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糖渣,她也会奉若珍宝。
讽刺的是,温燃深知这一点,却仍旧无法抗拒这一点甜。
见她有些愣神。
薄祁闻歪着头笑,“怎么,我一来你连菜都不会切了?”
温燃:“……”
她红着脸收回神,扭身继续把肉切成丝。
薄祁闻见她那熟练麻利的模样,挑了挑眉,还真觉得自
己的担心多余了。
可转念一想。
又止不住地怜惜。
薄祁闻接了杯水,优哉游哉地靠在中岛台上,看着她做菜,“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温燃把肉丝放进锅里炒熟。
头顶的油烟机高端又给力,声音不大却把所有油烟都吸走了。
她游刃有余地把豆芽倒进去,说,“小学五年级吧。”
这答案,对薄祁闻来说并不算多意外。
他敛了敛眸,反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
那样家境的小姑娘。
那样的父亲,能把她供到高中,都算良心没被狗吃了。
但还好。
她碰上他了。
他也把现在她“养”得挺好。
莫名成就感涌上心头,薄祁闻喝了口冰水压下咳嗽,突然就挺庆幸,那个晚上,傅北宸把温燃带到他面前,而不是别人。
思及此,男人唇角淡弯,撂下水杯说,“就做这两道吧。”
温燃把做好的豆芽小炒肉倒入盘子里,闻言看向薄祁闻,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确定?这够吃?
温燃做菜是偏南方人的习惯。
菜量一般都很少。
本想着薄祁闻生病,多给他做几道补补身体,却不想,薄祁闻看了眼那两道菜,直接给周擎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