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婧雪都快气疯了。
从小就在糖罐子里长大的小公主,哪里受得了这股气,她怒极反笑地看着温燃,“针对我?就为一个电话你至于吗你?”
温燃其实懒得和这种人掰扯。
但既然她都发了疯,她索性陪一陪。
温燃掀起眼帘,眼底的冰冷叫人心中生寒,“你确定就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她上前一步,明明穿着平底鞋,却比踩着高跟鞋的付婧雪高了几公分。
她身上的气息,是闻起来就很昂贵的月桂调香氛,连语气也透着压迫,“付婧雪,当初你联合别人在背后污蔑我偷东西,举报
我上课睡觉,捏造事实让老师把我从贫困生的名额中刷下去,让全班孤立我,嘲笑我,这些事你怎么敢忘?”
她每说一句。
付婧雪眼神就颤抖一下。
这些事她当然没忘,她只是选择性忽略了当时对温燃造成的伤害。
毕竟当初,大家年纪还小,打打闹闹,长大了谁还会放在心上——当年的班主任就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可施暴者又怎么有脸用这套说辞?
温燃无法理解付婧雪怎么有脸理直气壮地站在她面前,就像付婧雪怎么都理解不了,温燃为什么这么小题大做。
那天的最后。
这场不痛快的谈话,闹到了最僵。
付婧雪是真被温燃吓到了。
一旦觉察到自身的权益受到威慑,人就会变得尤为疯狂。
就导致那天在温燃上车绝尘离去后。
付婧雪发了好几条语无伦次的短信给她,作为对她的反击。
+18344xx45xx:季椿我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不过是个靠薄祁闻飞上枝头的玩物,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高贵的东西,薄氏的女主人?要不要脸?
+18344xx45xx:做梦吧季椿,你就是个小三,知道吗,薄祁闻很快就订婚了,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吗?对方可是蔡艺敏,你这辈子给人提鞋都不配!
+18344xx45xx:我劝你少得意!早晚有你被薄祁闻甩那一天!我等着你!
温燃靠坐在后车座,神情麻木地看完这三条消息。
胸口像是破漏开一个洞,冷风吹进来,灵魂都在冷。
脑袋放空不知多久。
薄祁闻的信息恰到好处地弹出来:【回绿意居了?】
宾利穿越大半个灰蒙蒙的北城。
温燃呆呆望着薄祁闻的消息,用了好大力气,都没打出一个字。
元旦过后,A大迎来考试季,那晚沈念辞为了复习整天泡在图书馆,温燃回绿意居的时候,家里只有明婶,和两个新来的安保人员。
吃了感冒药,温燃之后的几个小时都很困,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昏睡了很久很久,做了好沉好累的梦,再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明婶在楼下给她炖汤补身体。
薄祁闻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来。
温燃喉咙又干又痛,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声音哑得厉害。
薄祁闻声音明显紧张,他说,“你是不是病了?”
温燃咳了两声,用气音说,“可能是吧,好难受。”
她不知道。
那天远在千里之外的薄祁闻心有多乱,好几次别人跟他说话,他都没回过神。
病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