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商和女明星厮混的某个夜场,她直接冲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前闹。
甚至企图拍下照片公布到网上。
然而,她人微言轻,怎么可能成功呢。
她的疯狂举动只能让富商认清,她是个不安分的定时炸弹,于是就有了最后戏剧性的结尾。
唯一庆幸的是,富商给了她一笔钱,作为对她后半生的补偿,还有面部修复的费用。
苏茶也是蛮有骨气。
她一分钱都没要,就这么毅然决然去了美国。
金子坤讲这段时还挺唏嘘,他意味深长地对温燃说,“你看啊,这男人不管多大岁数,不管帅还是丑,都没好东西,越有钱越没有好东西,什么情情爱爱啊,在这个圈子的人眼里,就是明码标价,玩腻了随手就换,指望他们专一,深情,呵,比猪上树都难。”
温燃谈不上钝感力超强。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笑着说,“您怎么把自己也骂了。”
金子坤啧一声,那眼神就快写着“孺子不可教也”。
可他到底还是没对温燃语重心长地说教,只是劝她,说女孩子,一定要趁着年轻,有机会,好好搞自己的事业,千万千万不要恋爱脑。
温燃当时神色淡淡,看着像是没把这话听进去。
但其实,她心里门儿清得很。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底气,和自信,确保薄祁闻永远只要她一个。
……
一夜没怎么睡,温燃第二天回北城的状态不是很好,还发了个低烧。
随行经纪想说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却被温燃拒绝了。
她答应薄祁闻要早点回来的。
当下也只想尽快见到他。
然而那天就是阴差阳错的,她一声不响地回来想给薄祁闻惊喜,薄祁闻却早早登上前往新加坡的飞机。
最令人无语的是,温燃还不是跟薄祁闻直接联系上的。
她打不通薄祁闻的电话,就按照他给的号码,打去了他办公室,是他办公室的秘书转接的。
好一口字正腔圆的播音腔,透着南方人的绵软,温柔又悦耳。
毕竟是薄祁闻办公室的内线,一般人根本打不进来,女秘书语气很是恭敬,说薄先生现在不在,有什么事可以留言。
如果记得没错。
她就是那晚在电话里,问薄祁闻什么时候回北城的秘书。
温燃短暂出了一秒的神,下意识问她,“那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也不知是不是她声音特征太明显。
秘书突然沉默下来,两秒后才笑着问,“您是温燃小姐?”
说不清为什么,这刻女人的语气和笑意,都让温燃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可让她去回忆,这声音到底像谁,她又说不出来。
就这么无声对峙须臾。
温燃平声道,“是我。”
女人嗯了声,话里的笑意隐约收敛几分,多出刻板又拒人千里的滋味,说,“薄先生今早去新加坡和股东谈判了,您不知道吗?哦对,他这是私人行程,这样吧,您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可以告诉我,我会帮您转达。”
“……”
很微妙的,温燃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点熟悉的敌意。
温燃从不算个没脾气的人。
何况薄祁闻不经意放了她鸽子,难免有些怨气。
于是温燃笑了下,说,“转达就不必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很不专业地卡了下壳,好一会儿才说,“这恐怕跟温小姐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