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样的。
她立马打电话给薄祁闻,问他银行卡是怎么回事。
薄祁闻那会儿在酒局上谈生意,觥筹交错,到处都是糜烂的烟酒气。
这种局他是不接私人电话的,以前也都是掐断电话给温燃,说结束后找她。
可现在,大概是真应了白萍生那句,温燃把他“降服”了,薄祁闻看到是她来电,竟一秒都没犹豫,把电话接了。
连语调也仿佛透着笑腔,纵容地问她,“大明星,不生气了?”
温燃被他揶揄地脸颊一热。
怼他,“谁让你把银行卡还回来的。”
薄祁闻嘴角勾着慵懒的笑,弹断一截烟灰,说,“谁说我还回来的,我这是给你分成呢。”
温燃稍稍惊讶,“什么分成。”
薄祁闻不紧不慢道,“用你的钱做了点儿小投资。”
温燃哑口无言。
在银行app上一看,发现账户上的钱果然多了一倍。
她悠悠道,“你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啊……买卖人口吗?”
薄祁闻闷闷笑起来,说,“你还真信了沈念辞的话?”
温燃轻轻噎住。
其实这段日子她也想明白了,谁没钱薄祁闻都不会没有的。
沈念辞那精明丫头,自然是搜肠刮肚地为薄祁闻说话。
可听他这么嘲笑自己,还是有点下不来台。
薄祁闻怕她生气,又说,“放心,正当来路,也的确是用你的钱投资的,只不过你的钱占的比例比较少罢了。”
以薄祁闻的本事。
真没必要诓她。
温燃想想也就收下了这笔钱。
薄祁闻柔声哄她,“现在知道我没事了,就别当拼命三娘了?”
“……”
温燃那股内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电话那头有人叫薄祁闻,好像是问他在跟谁打电话,怎么打了这么久还没打完。
薄祁闻笑声懒散,语调却有种微妙的炫耀,他说,“没办法,妻管严呐。”
此话一出,一屋子的男人登时哄笑起来,听得温燃心口突突的,登时几分不好意思。
她嘟哝了句,“什么妻管严,你别乱说话。”
薄祁闻但笑不语,起身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他耐心问她,“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他指的是温燃刚刚要说却又被打断的话,温燃一抿唇,发现自己都忘了。
但有一件事,她没忘。
许是被薄祁闻哄得上了头,温燃盘算着日子,几分心虚地低声说,“我说……你下周六能来找我吗?我那天……休假……”
倒是很少见她这样小心翼翼。
薄祁闻敛了敛眸,跳出去瞧眼日历,跟着就笑了。
他说,“想我了?”
被拆穿,温燃咬着唇肉不说话。
薄祁闻说,“怪我,不懂哄你,这阵子一直飞来飞去,都没时间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