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被盯得莫名有些心虚。
只能老老实实说了句不确定。
薄祁闻见状勾唇,又说,“还有,吃了亏也不知道告诉我,一个人硬挺着,那你把我当什么?”
这话几乎确凿了是他给自己处理的那些造谣污蔑。
想到之前她暗自对薄祁闻下判断,自作聪明地预支失望,温燃那股愧感更深了。
她想解释。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她的确没把薄祁闻当做心灵上的依靠,她总是习惯把两人的关系想到最坏,这样关系真走到终止的那天,她也能承受住伤害。
这想法很病态。
但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缺爱的人来说,这却是她最原始的保护机制。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薄祁闻表达。
斟酌须臾,也只是把他楼得更紧几分,说,“那我以后,多跟你撒娇可以吗。”
薄祁闻几乎被她气笑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心疼。
在别的姑娘都恃宠而骄的年纪,她连撒个娇都这样小心翼翼。
指腹温柔摩挲着她的手。
薄祁闻嗓音磁柔,“不用问可不可以,在我这你做什么都行,可以撒娇,可以生气,可以对我有要求。”
说到这,他笑了下,“除非你找我要天上的月亮。”
温燃闻言怔然几秒。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在吞噬着她的心脏。
她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直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泪雾氤氲出一小片没出息的水渍。
热乎乎的小姑娘,柔软的,香甜的,令人醉生梦死的。
没有男人能抵御得了。
薄祁闻喉结微动,一下下拍着她的肩膀,当做安抚,“现在还觉得委屈吗。”
他指的是造谣那件事。
刚出道的新人,一下子面对那么多负面声音,扛不住也很正常。
但其实,温燃远没那么脆弱。
她稍稍失控的情绪,只是因为薄祁闻对她的偏爱。
但这种话,温燃说不出口,只摇了摇头。
这会儿薄祁闻手机又亮了。
温燃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是一条微信,发信人的名字很像乔麦妍三个字。
薄祁闻却只是淡瞥了眼,随手熄屏,把手机扔到一边。
温燃抬眼看他,“要不你继续忙?”
说完要起身从他怀里挣脱。
薄祁闻却直接把她揽回来,不甚在
意道,“跟她有什么可忙的。”
温燃微妙地心悸了一瞬。
薄祁闻从她脸上瞧出端倪似地笑,调侃,“省得某人再吃醋。”
“……”
温燃莫名有种被看穿的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