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有些意外,邹小洁哎呀一声,“别多想啊,我这几个月姨妈不准,买来调经的。”
她一解释。
温燃这才隐约想起来,曾经蒋雅和和她说过避。孕药有这疗效。
温燃收起情绪,说了句好的。
顺口就跟药店的营业员要了两盒,又替薄祁闻买了瓶水。
结完账从药店出来,薄祁闻的车已经停在了药店门口,豪车的脸面摆在那儿,即便不想,也有几分招摇过市的滋味。
温燃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他家门口不让停车。”
薄祁闻瞧她煞有介事的模样,更想笑了,“怎么年纪轻轻的,跟小管家婆似的。”
他轻扬下巴,指了指车窗前还没被他拿下来的罚单,“都被贴过了,有什么好怕的。”
温燃表情有点儿严肃,“你再被贴几次,今年就别想开车了。”
薄祁闻不痛不痒地哦了声。
转眼又斜睨她,“没事,你开。”
温燃拧矿泉水的手一顿,“我?”
薄祁闻挑眉,“来见你,你不开谁开,难不成指望我把周擎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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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从他嘴里出来,明了却暧昧。
温燃都快恍惚了,以为薄祁闻以后真的要常来看她,可转念一想,这种让她误解的漂亮话,她听得还少么。
不少。
一点儿也不少。
经历过那晚,她已经不想再自作多情了。
咽下起伏的心绪,温燃把话题转移开,“你快把药吃了吧。”
她把拧开的矿泉水递给薄祁闻。
薄祁闻却先一步瞥向她怀中的塑料袋,在看到那两盒妈富隆时,眉心很明显地蹙起来。
温燃注意到他的神色,马上解释说,“我替别人买的。”
薄祁闻哂笑,“替人买避孕药?”
“……”
温燃忍不住反唇相讥,“您懂的真多。”
听出话里的醋劲儿和不服,薄祁闻唇角弧度更深了,“我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这都不懂,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男人半眯起长眸,促狭嗔怪的语气,把温燃生生电了一下。
她匆忙避开视线,以掩盖这刻的心猿意马,说,“给舍友带的,她说要调——”
后面那个字卡住,温燃没好意思说出来。
薄祁闻却明白了。
他眉眼舒展,淡淡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薄祁闻这样的男人,什么圈子没见识过。
他拿过她怀中的那盒氯雷他定,从中取出一片吞服,掀眼瞧她,“还跟她住一个房间?”
那语气当真嫌弃。
温燃却从小到大质朴惯了,对这些并不挑剔,“训练营的人太多了,酒店都是两人一间。”
可她不挑剔。
不代表别人不替她挑剔。
那天薄祁闻离开后,叫周擎给训练营的对接打了个电话,温燃回到酒店刚洗完澡,就收到训练营工作人员的通知,说要给她换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