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他很久没觉得这么有意思过了。
嘴角浮起不自知的笑漪,薄祁闻不厌其烦地敲字:【那你觉得还有谁值得我这么大老远过来】
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术。
温燃默默无语,反驳说:【我怎么知道谁在你心里更重要】
这语气,活像个吃醋的女朋友,她发完就觉得不对味,立马撤回。
可再快薄祁闻也看见了。
他这人,向来懒得解释什么,唯独在温燃这儿,多了几分耐心。
他云淡风轻地回复:【那就日久见人心】
发完,关了机。
徒留温燃一个人琢磨这话的意思。
隔天,她趁休息的功夫,给蒋雅和打电话。
蒋雅和仍旧一副情场高手的做派替她分析,“你俩现阶段很明显就是暧昧啊,你没和别人暧昧过吗。”
温燃噎了下,说没。
她没和别人暧昧过,当初跟赵竞川在一起,也是赵竞川打的直球。
蒋雅和叹气,“我劝你啊,还是趁早想清楚,你根本玩不过他的,你看他稍稍哄哄你,动点小心思,你就又惦记他了,你说你可怎么办。”
温燃心情从来没这么复杂过。
她本来只想问蒋雅和,薄祁闻昨天来见她到底代表什么,却没想过蒋雅和会劝她清醒。
温燃蜷紧指尖,轻声问,“暧昧是完全不喜欢吗。”
“也不是。”
蒋雅和很难给她解释清楚,“但是离在一起的那种喜欢肯定还是差很多的,据我了解,一般都是在权衡,或者哪里不大满意,现阶段又没遇到更好的——”
怕说下去温燃难受,蒋雅和把话拉回来,“但我说的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普通人,薄祁闻这个阶层的人,真就不好说他怎么想的,但你看啊,他对你出手多大方,就是真暧昧你也完全不吃亏啊。”
话虽然有点直白,却是事实,温燃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羡慕着她。
她也不是白眼狼,能看得清薄祁闻对她的好。
可是,人就是这样。
得到了一,就想要二,拥有的越多,就越贪。
兜兜转转,她还是想要薄祁闻的喜欢。
或许是“暧昧”这一词,太让人丧失“斗志”,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日子,温燃都犟着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主动联系薄祁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就这么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训练生活,连手机都不怎么玩。
薄祁闻也没联系过她。
他那阵子公务缠身,集团内部斗得厉害,要他回来坐镇,他几个地方来回的飞,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
等终于闲下来时。
人也病了。
先是酒局上喝了酒,伤到胃,薄祁闻没在意,去扫墓,结果遭逢一场暴雨。
和他一起去的沈念辞同样着了凉,却没他严重。
薄祁闻又是高烧到三十九度五,又是咳嗽,再加上胃炎,短短几天就明显瘦了一圈。
那几天来探望他的人络绎不绝。
反倒不得闲。
后来还是周擎生气了,自作主张表了态,在朋友圈说薄先生最近身体不适,大家别来打扰,那些人才收敛。
不得不说,周擎跟了薄祁闻很多年。
有时候他发脾气起来,薄祁闻都要笑着忌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