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义康觉得有趣,故意套话,“不过你是不是把她保护得太好了点儿,不是说就是过去资助过的一个学生么。”
有钱人的圈子本身就窄,更别说京圈,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没几天就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温燃的事倒不至于那么人尽皆知。
但演艺圈这边的一些合作方,心里都有了数,都知道薄祁闻最近心血来潮,准备捧个姑娘。
据说为这姑娘,跟金子坤都翻了脸,把金子坤恼得不行。
唐义康还挺好奇的,直到今天见上了本人,才明白薄祁闻为什么对这姑娘不一样。
不怪金子坤之前舍不得放弃,用影视行业从业人的眼光来看,那可真是个好苗子,不说演技,单那张脸就是高级的,天生适合大银幕。
但唐义康最好奇的还是薄祁闻怎么看待温燃。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见薄祁闻对个姑娘这么上心。
男人端量着他的神色,半开玩笑道,“还是说,咱们薄总终于肯下凡,舍得动心思了?”
这话薄祁闻不是第一次听。
往常那些人打趣,他从不放在心上,轻则充耳不闻,重则一笑置之,可今晚,经历过刚刚那一切,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或者说。
没法再掩盖。
那么倔强又清高的小女孩,却为他眼中爱意浓烈,呵,多稀罕的一件事。
薄祁闻不是没收到过这样浓烈的爱意。
几乎从小到大,他都能遇见愿意为他扑火的执着姑娘,不同的是,他从前对待这些情意,根本不会驻足停留,只当在看一场闹剧。
垂眸看着酒杯中的白兰地。
薄祁闻嘴角扯起一抹淡漠无趣的笑,“动心思又如何。”
他抬眸淡扫向唐义康,眼神中仍是万年不会动摇的凉薄之态,“我又不能给她什么。”
既然不能给她什么,何必往前走那一步。
免得徒劳一糟,最后还是把人伤透。
唐义康自然参不透薄祁闻的真实想法,只觉他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不知变通。
“哎,我说你,何必这么较真。”
“人姑娘又不一定要你给什么,无非就是攀附着你飞的更高一点,这对你来说不过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这大好时光的,不去享受,还真打算以后被婚姻锁住啊。”
唐义康话糙理不糙。
但凡是圈子里的那群浪荡子,都会为他拍手叫好,再说句“兄弟懂我”。
奈何薄祁闻不是那群凡夫俗子,没那个兴致贪图享乐,游戏人间。
眼见时间差不多,该回房睡觉。
薄祁闻抄着外套起身,冲唐义康轻抬下巴,“明早我要去国外出个差,麻烦您,让那几位玩的小声一点。”
唐义康瞬间无语。
他以为薄祁闻这么挑剔的人是肯定要回自己家的,又不跟人姑娘过夜。
结果这家伙居然要留在庄园?
怕是自己听错,唐义康又问,“你今晚真在这儿休息?”
这一嗓子,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薄祁闻孤拔高挺的身影却已然上了电梯。
压根没搭理他。
因为薄祁闻在,那一晚庄园难得没夜夜笙歌。
他和温燃的套房是挨着的,除此之外的其他套房里的客人,都被唐义康“请”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