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解释,“我就是觉得你跟她聊得很开心,跟我都没有。”
薄祁闻轻挑眼梢,无辜得很,“我跟她在聊合作,你哪儿看出我开心了?”
温燃一下便卡了壳。
原来是聊合作?
薄祁闻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她有个朋友要做专访,约我很久了。”
像薄祁闻这样的集团权贵,年轻企业家,一直是财经周刊眼中炙手可热的访问对象。
温燃倒是没想过这点,一时语塞。
薄祁闻在她耳边狎昵地亲了亲,低语,“现在还气吗?”
他的话和吻,像小幅度的电流,不断袭击着温燃的心房。
双颊不经意再度升起红晕。
温燃扭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薄祁闻就已经俯首再度吻上她的唇。
像是上了瘾。
那天晚上的最后,薄祁闻在她套房里冲了个澡,这还是他第一次没控制住某些反应,想着让小姑娘瞧见总是不好。
温燃凌晨三点就有戏要拍。
助理怕她忘了,专门过来通知她早睡。
薄祁闻在浴室里听见两人的说话声,给周擎打了个电话,又让他给自己订了套房。
走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温燃没想过他会离开,万般不舍。
薄祁闻穿戴整齐,手挽着风衣外套,又是一副清风霁月的矜贵模样,他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眼神戏谑又勾人,“我要是留下来,你凌晨的戏就不用拍了。”
“……”
温燃脸色不自然地扭到一边。
倒也无话可说。
薄祁闻抬手捏了把她不情愿的脸蛋,笑着半哄道,“怕什么,我们来日方长。”
温燃有些不耐烦了。
她往外推他,说走吧走吧,快点走。
像撵狗一样,薄祁闻就这么笑着被温燃赶走了,等门一关上,她嘴角却是压制不住地往上翘。
总归是一夜好眠。
特别的是,温燃又做了那个离奇的梦。
梦里隐约是战乱年代,她救了一个年轻俊美的僧人,深深爱慕着他。
出家人讲究五蕴皆空。
两人最近距离的接触,也不过是牵了一手,她从没看清过他的脸。
这个梦断断续续缠绕了温燃好几年。
每次都像是电视剧的片段,她记不完整,只能靠拼凑。
刚巧那阵子有个类似题材的电视剧在热播,那会儿蒋雅和听完她的梦,还揶揄过她,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温燃笑笑,也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没放在心上。
唯独这一次,她在梦中看清了那个僧人的脸,是薄祁闻。
醒来后,脑子里还残存着梦里的画面,真实异常。
可越真实,越能证明她在胡思乱想。
就这么对着镜子刷牙,温燃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
后来去化妆师那儿化妆,喝了杯咖啡,脑子清醒些许,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