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颇有深意。
薄老太太也不是不知道,之前有个Jennifer。
紧促的眉梢微微松了松,她说,“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怎样玩,玩多少个,我只要你结婚,和蔡艺敏结婚,只有她生出来的孩子,才配我薄家。”
薄祁闻没说话,浅饮一口茶,明明是贵重千金的茶叶,在嘴里却只有苦涩。
薄老太太见他不反驳,以为他对蔡艺敏多少有些兴趣。
毕竟从前那些姑娘,他连看一眼都烦,对蔡艺敏倒是还有兴致聊上几句。
但也不是完全稳妥的。
想了想,她还是施压道,“你跟那个小戏子,也别搞到明面上,让蔡家看了不好。”
薄祁闻哼笑了声,语调凉薄,“要是搞到明面上,别怪你出手,是不是?”
薄老太太什么人。
这么多年风里雨里操持着这么大的家族,什么能玩得过她。
她甚至都懒得跟薄祁闻藏,冷笑一声,“你明白就行。”
薄祁闻撂下茶盏,不想待了。
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起身说,“要是您没别的要说的,我就先撤了。”
薄老太太仰头眸光犀利地看着他,话里有话,“薄祁闻,这个家还不是你说了算。”
薄祁闻挽着外套,吊儿郎当地冲她一笑,“是,您想把我什么时候赶出门都是您说了算。”
薄老太太收回锋利的目光,露出运筹帷幄的神色,“薄家也不是就指望你才活得下去,这一点我希望你清楚。“
“清楚。”
薄祁闻很轻地一笑,眼底有很冷的情绪掠过。
从老宅出来。
北城又开始下雪。
薄祁闻没急着回去,在车里抽了根烟。
周擎看出他心情很差,给他放了两首爱听的音乐。
回去时,已是夜里九点。
别墅灯火通明的,是温燃和沈念辞在玩健身环。
听到俩姑娘清脆悦耳的笑声,他脚步一顿,连呼吸都轻了,嘴角也终于浮现出一抹笑。
掸掉身上的雪,他进门,语调透着隐隐笑意,“在门外都能听到你俩闹腾。”
沈念辞看到他回来,呀一声,眼睛亮亮的,“老慈禧竟然把质子还回来了?”
这形容。
薄祁闻是真被她逗笑了。
下一秒就瞧见温燃站在那儿,眼睛清凌凌地看他,像是有些意外,又俏生生的,格外惹人心动。
薄祁闻笑着过去,没管小屁孩在不在旁边,用冰凉的摸她的脸,“冻死了。”
温燃被凉得嘶了声。
却不躲开,温热秀气的手叠在他手上,用自己脸和掌心一起来帮他暖。
她歪头眨眼问他,“手套呢?”
薄祁闻不在乎道,“落那边了吧。”
他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眼神也是漆邃深情,不愿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温燃悬了一晚上心,在见到他回来后,可算落到实处。
她抿抿唇,把薄祁闻的手摘下来,双手用力搓了搓,说,“我还以为你要通宵打牌不回来了呢。”
薄祁闻闷出一嗓子笑,“打牌多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