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闻陪着赵疆他们多喝了几杯,到最后不止两个男人醉,蒋雅和和胡雅米也晕乎了。
多亏回去的路上,有周擎和覃浩照应着。
周擎去开赵疆的车,薄祁闻的车则交给覃浩来开。
覃浩还说呢,“你这车我没开过,万一给我擦碰了你可别怪我啊,我赔不起。”
薄祁闻那会儿是真醉了。
坐在车后座,他慵懒地笑,“人没事儿就行。”
覃浩听到这话哈哈大笑。
温燃很不给面子地瞪了薄祁闻一眼,说,“你嘴里能不能有点儿吉利的。”
薄祁闻越被她瞪,嘴角弯的越深,“我错了,成吗?”
覃浩听到这话,发出暧昧的笑声。
温燃双颊不自在地发起烫,忽然就想起去年分手前,他经历的那场车祸。
中间终于不再横亘着其他人。
温燃也终于有资格握住他的手臂,轻轻按了按,关心他,“手臂痊愈了吗。”
薄祁闻借机闭眼靠在她肩膀上。
按照两人的身高差,他这不舒服姿势着实有些“矫情”了,可温燃就是不想把他推开。
也不管前面还有个人。
薄祁闻吊儿郎当地笑,似喃喃自语,又似感叹,“小没良心的,可算知道心疼我。”
“……”
温燃嘴角下意识一抽。
僵了会儿,稍稍坐直身子,细长的手臂轻轻搂住薄祁闻。
她语调轻柔地嗔他,
“薄先生,您什么时候学会撒娇了。”
大抵是真的困了,累了,醉了。
薄祁闻没再睁眼说话,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弯了又弯。
那天晚上的最后,是温燃和周擎一同把薄祁闻送回的旅馆房间。
那是蒋雅和特意给薄祁闻留的最好的套房。
第二天要早起陪着蒋雅和忙前忙后,温燃很早就洗漱准备睡觉。
可躺在床上,她又忍不住想起薄祁闻今晚的种种表现。
到那会儿,她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白天她还觉得,她与薄祁闻的缘分就这么彻底完了,可再一回头,他就在山脚下等她,等她好久好久。
那种不真切的感觉,像令人微醺又兴奋的酒精,低温煎熬着温燃,让她无法入睡,最后还是太困,太疲惫,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长期的拍戏,工作,让温燃变成的觉少体质。
不管当晚多晚睡,第二天都会早早醒来,当然也是浑身疲惫的。
本来还想多睡一会儿,不曾想门口传来敲门声。
那时不过七点。
正是清早阳光最清透明媚的时候。
温燃一打开房门,看到是周擎明显有些意外,跟着目光朝外头一搜寻,却没看到薄祁闻的身影。
周擎见状对她说,“先生有急事,凌晨五点就回北城了。”
温燃本来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听到这话眼神瞬间清明了。
周擎看出她一秒僵硬的表情,和眼中暗淡的情绪,心说薄总还真没说错,她果然是这个反应。
于是他马上补充道,“不过你放心,他回去是为了看一眼下了病危通知书的老太太,不是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