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锁链代表着什么？”
克莱尔既然自己把事情大包大揽下来，虞衡闲着没事，因此喜欢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
看着克莱尔血液里的荆棘锁链，他就在猜想这种力量可能有什么样的特殊之处，和克莱尔的来头有没有什么关联。
“原来你是接受了这个神灵的传承。这位神明的传承虽强，但千百年来却很少出现，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虞衡没看出来荆棘锁链代表的什么，阮玉书却是知道。
西方世界的修行体系与国内不同，不止是名称上的不同，而是从根子上就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以教会为例，虽然每个境界都可以和一到九品对应起来，但他们修炼的每个关键都和神灵或者说是信仰有关。（虽然炎国对于这些神灵之说并不感冒，更接近于认为那些神灵是远古时期某些强大的人类，并列出了许多证据。）
从孩童时期检测天赋开始，所有被检测出具备某方面天赋的幼童就要开始背诵与自己属性相近神灵的典籍，淬炼体魄。
教会将神像分出了几个级别。
等到他们有人能到达三品，便可以陆续被推荐去接受对应神像的洗礼，学习多样的技能，也就是正式成为一名职业者。
某些极有天赋者还概率得到来自主神或者从神相应级别的传承，类似于国内的灌顶。
克莱尔便是接受过一位有典籍记载、被承认的神灵的传承。
“我当然知道这位神灵传承的危险。但他足够强，那我选他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比不上拥有足够的力量重要。”克莱尔回应了阮玉书的问题。
破败之神是教会典籍上记载的一位实力强大的神灵。根据典籍记载，曾与教会信仰的光明之神有过切磋，战了数百招不分胜负，被评定为主神之列，对人类的立场中立。
他的传承自然是极为强大的，也不吝啬于赐下传承，每个年代都有传承者出世，只要你能通过他的考核。
但这样的一位神灵却很少为人所知，这是有原因的。接受过这位神灵馈赠的人，毫无例外全都壮年发疯，死于非命。连教会都将破败之神的传承视为禁忌之物，一度禁绝。
既然克莱尔知道这份传承的危险程度，阮玉书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克莱尔已经来到血迹残留最浓的地方，但这地方在一堵实心墙上，看起来一无所有。
他们三人境界不低，五感比起常人强，能看见普通人注意不到的细节。比如说血迹其实没有沾染到墙壁之上，而是被一堵空气屏障挡了下来。
黑色锁链遍布克莱尔的右手，他右手伸向墙壁顿时如同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不见丝毫痕迹。
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然后用尽全力猛地一拉，整个展览馆都剧烈晃动了一瞬。
“难怪说会说全部的人鱼雕像都会感知到，就这动静怕是植物人都能有感觉。”虞衡吐槽道。
“抓紧时间快走！”克莱尔全力出手后行如魅影，速度极快。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人鱼的反应速度比他想得要慢上一点，也许是他们使用的遮蔽天机动静的法宝确实有用。
但现在的情况，目的已经达成他们越早离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