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饱了，正事说完了，锦聿抬眼看到西尔的眼睛，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一个乐子。
“你还记得你培育出来的那个骨肉吗？”
西尔对锦聿的用词皱皱眉，脸上依然一副沉静的样子。
“是那个穿裙子的怪物吧。”
“喂，你这样很剥夺我乐趣的。你知道他？那还放任不管。”
“他跑的时候你……我正忙，后来想想让他在外面也没什么不好。”
西尔脸上出现一种残忍的笑意，金瞳暗沉。
“说不定末日来到的那一天，他能进化出什么有用的基因呢，也是个有趣的实验。”
西尔说的风轻云淡，以撒对他来说和实验室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
“嗯，不过他现在可能不会朝你说的方向发展了，因为我已经决定养他了。”
“随你。”
锦聿觉得西尔这种淡然的态度很无趣，撇撇嘴。
“啧，你都不问为什么吗？”
“可能你又有了什么恶毒点子吧。”
“谁说的！他喜欢我，想和我建立情侣关系，我同意了。”
西尔摆弄橙子的手顿住了，目光如有实质的看了过来。
“你在骗人。”
锦聿湛蓝色的眼睛笑的眯起，神情自然。
“我说的都是真的。”
西尔俯身靠了过来，和锦聿面对面，这时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
“小聿，你知道你在说一件多可笑的事吗，哪怕你说你和弗洛雷斯在一起我都不会这么诧异。”
锦聿听到弗洛雷斯的名字心里涌上烦躁，扁扁嘴，脸上的笑意也淡了。
“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
“你太任性了。”
锦聿嘴角扯平，眼里有了冷意。
“你是我的什么人吗西尔，你现在是在管我？”
“不然呢，等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后悔吗！”
西尔额角青筋绷起，金色的瞳孔深处透出暗红，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了这句话。
这句话里沉重的感情让锦聿也为之一怔。
锦聿上次和西尔谈起这件事，西尔一语带过，锦聿还以为他也不怎么在意。
但是现在来看西尔比她想象的要更愤怒。
“你之前还答应过我，来看我会培育出什么东西，还记得吗？然而再看到你，你已经失去生命的痕迹了。”
锦聿沉默着，听西尔说她有了一点点印象。
当时她随口答应了，后来万念俱灰早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锦聿伸手点在西尔额头上，蓝色的精神力流动。
西尔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瞳孔里的暗红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