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程若予丝毫没有意识到秦楠的担忧，她一直守在妹妹身旁，下午五点左右，小汐慢慢醒了过来，她看到程若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句话，让程若予眼眶泛红。
“怎么会呢，我们不是说好等你康复了以后，带你去游乐场吃好吃的吗？姐姐不会食言，小汐也不能食言。”
“好，我不食言。”
小汐努力的伸出小拇指，和姐姐拉钩。
小汐刚做完手术，精力不足，很快就累了，程若予没有打扰妹妹，就这么静静的看了妹妹一会儿，便去赵医生那里了解情况。
她以为妹妹这次做完手术，就会身体康复，谁知赵医生告诉她，这只是第一个阶段，等妹妹身体好一些，还需要第二次，第三次手术，不过接下来，妹妹不会像是以前那样脆弱，甚至情况好，有希望出院在外面玩几个小时。
这对程若予来说，就是希望。
“谢谢您，赵医生。”
赵医生摆了摆手，“程小姐应该谢谢霍总，如果没有霍总请等外援，情况会很严重，甚至手术失败，病人年纪太小，其实不足以支撑这样高强度的手术，说实话，如果是我主刀，我恐怕没有四成把握。”
程若予听后，才知道这里的艰辛。
四成把握，还不足一半，程若予后背一凉，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妹妹就真的出事了，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如果不是霍宴帮忙，她恐怕要失去这个仅剩的亲人。
程若予脸色一点点变白，她身体微微发抖，冷静下来后，和赵医生道歉后就告辞离开。
离开医生办公室后，程若予神色坚定，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把这个人找到，让她付出代价。
秦楠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等着。
看到程若予脸色不好看的走了出来，还以为是小汐的病情有什么意外，“若予，怎么了？是不是小汐的病……”
“小汐没事。”程若予把赵医生说的说了一遍。
秦楠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我还以为小汐又有什么事呢？”
程若予扯了扯唇，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一天没有吃饭，两人从医院离开后，就近找了个地方吃饭，程若予放松下来，便有些昏昏欲睡，甚至等菜的功夫，都快睡着了，这时突然听到秦楠惊呼一声，她猛的坐起身，“出什么事了？”
“若予，昨天是霍总生日啊，霍总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看上去和霍总很亲密。”
程若予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就看到了秦楠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秦家一家和霍宴以及沈清的大合照。
是秦书发到朋友圈里的，上面写着小舅舅生日快乐。
昨天是霍宴的生日？
她根本不知情，难怪昨天霍宴回来的这么迟，原来是和秦家人去吃饭了，那为什么还有沈小姐呢？
程若予看着照片中和霍宴离得很近的沈清，内心泛起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