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眼前一黑,讪笑:“琴酒,你这设备还挺先进啊……”
他从嗓子里挤出了呜咽的声音:“我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狗狗我啊,要死翘翘了捏。
安室透再一次见到他后,变得很沉默,周身气势都压抑着,凉月不懂他在闹哪门子脾气,一副要把手机捏碎的样子,诸星大看过去的时候又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
在诸星大面前伪装,又故意露破绽给他看,安室透这种面黑心黑的小黑皮,肯定是想下鱼饵骗他上钩。
要是他好奇了咬钩了,说不定就要被抓去洗干净吃掉了!
“跟我走吧。”安室透对凉月说。
诸星大猛地侧过头:“是他?!”
01号实验体是凉月?!!怎么会……
诸星大忽然想起自己给凉月拿过敏药的时候,在药箱的侧面,看到了类似阿拉伯数字的样式。
“……嗯。”安室透站到凉月身后,插在衣兜里的手掐着自己的手心。
他前几天刚送回消息质问为什么凉月会出现在组织里,不曾想还没把凉月救出组织,现在就要亲手将他送到实验台上。
凉月不太想跟安室透共处一室,他说了个地址:“黑麦,送我去这里。”
诸星大眉头紧皱,凉月锤了一下他的手臂,嘟囔道,“干嘛这副表情。”
那里是组织给实验体注射药剂的地方,凉月前几天刚从实验室里出来,现在又到这里去,容不得他不多想。
凉月问:“你不想我去?”
诸星大的沉默表明了他抗拒的态度。
凉月笑了,把外套扔到他身上,跟着安室透上了车。
“不想有用的话,我早就离开组织了。”
“黑麦,成熟点。”
说什么替他拒绝不想做的事,他今天要教会诸星大的道理是——有些东西他阻止不了。
比如,恋人的苦难。
凉月很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
“嗜睡症状有减轻吗?”
凉月躺在手术床上,感觉背后有点凉,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还是很容易困。姐姐能不能给我拿床被子,这个桌子好冷。”
“麻醉了就不冷了。”
凉月撇了撇嘴:“好冷漠哦。”
“等你好了就不冷了,来跟着我一起数,10、9、8……”
昏睡前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脸,是那个给他抽血的研究员。
她身边助手的眼睛,有点像猫咪。
啊,麻醉小狗会梦到蓝眼睛猫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