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没有给他反手的机会，拳头不断的落了下去。
上次和秦墨白打架落了下风的事情他记在了心底，大学军训过后还报了跆拳道的班，他一拳一拳的砸了下去，什么地方最痛他就打哪里。
眼睛赤红，什么都听不见，方旗被他吓疯了，去拉他还挨了两下，“江禹你他妈疯了！陛下还在家呢！”
这个名字就像个开关，他一下止住动作，秦墨白已经没了还手之力，他把人一扔，掸了掸衣角，上楼。
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身体绷的死紧，径直打开赵明晰的房门。
对方显然已经醒了，探出头看了他一眼，皱眉：“滚出去。”
赵明晰未着寸缕，身上只一条被子。
江禹喉头滚动两下，踏进，转身，反锁住门。
“你做什么？”赵明晰的声音极冷。
明明全身紧绷的没有一丝外漏，自以为心上套了盔甲，却还是被他的语气刺伤。
他沉默的走到床边。
赵明晰也坐了起来。
江禹俯身要去摸他的脸，还没碰到，啪的一声被扇的侧了过去，赵明晰正好打在刮出来的破口上，很疼。
哪哪都疼，眼睛疼，脸疼，心疼，痛的他几乎要弯下腰来，眼里噙着泪，却还是要凑上去。
赵明晰伸出一条腿要踢他，被人瞬间擒住，江禹用力一扯，赵明晰上身就倒了下去，他拽着那只脚踝整个人都压了上去，隔着被子，结实的身体把人紧紧的压在床上。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望着他。
赵明晰被他看的不耐烦，挣了挣，正要再次动手。
“啪嗒——”
有水珠落在他的眼睫上。
赵明晰愣住，准备抬起的手在被子里紧握成拳。
第二滴，第三滴，豆大的泪珠落在他脸上，身上的人紧紧咬着牙也没能控制住眼泪，仿佛受了全天下最大的委屈，死死的盯着他。
他哭起来很恐怖，表情狰狞，眼泪很多，不一会就淌了一脸。
这是赵明晰第二次看到他哭。
第一次在葬礼上见到他的时候江禹都没有这么无望过。
他的心被扯了一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