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点头,接着说:“子陵并未碰到十一皇子,但三皇子和十皇子却切切实实打到了子陵,而且还下手颇重,子陵脸上的伤口就是结果。”他看向建宁帝,“皇上,臣并非要追究皇子们什么,只是子陵应该也委屈,求皇上给子陵一个公道!”
建宁帝拧眉。
李衍有些无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是要追究什么。
这是要皇子们给他卫家的长孙赔罪吗?
这老头好利的一张嘴,张口就将卫子陵骗他的事撇开了!
他往地上一坐,呜呜就哭了起来。许嫔连忙过去抱住他,颇为气愤道:“右相一张嘴就把卫公子撇得干干净净,卫公子被打了就是皇子们的错,本宫儿子搞成这样就不关卫公子的事?大楚律法可是写得清清楚楚,辱骂皇室、意图殴打皇室、都是大罪!即便卫公子也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右相脸黑,卫皇后喝道:“许嫔,皇上和本宫父亲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建宁帝看向卫皇后,声音冷淡:“皇后,许嫔就事论事怎么就说不得了?大楚律确实有那么一条,方才子陵自己也承认了,他一时激动辱骂了十一,也意图殴打十一,被老三和老十拦了下来。”
“今日随行的大臣和嫔妃可都听到了。”
阮贵妃附和:“臣妾听见了。”
淑妃也附和:“臣妾也听见了!”
阮贵妃一党和淑妃一党的官员也纷纷点头:“臣等都听见了!”
建宁帝看向右相:“右相可听见了?”
众口铄金,右相总不能也说自己耳背,只能沉着脸点头,然后语带逼迫的问:“那皇上觉得如何罚合适?”
建宁帝扫了一圈几个儿子,又看向躺在担架上的卫子陵,肃声道:“三皇子和十皇子殴打子陵,虽不是无故,但确实不该。就罚向子陵道歉,等冬猎回去后再各自去戒律堂领二十军棍以示惩戒吧。”
二十军棍别说皇子,就算是放在军营也算严重的惩罚了。
建宁帝算是很给右相面子了。
“至于子陵,羞辱十一、意图殴打十一,先让他同十一道歉,等养好伤再去京兆尹领三十大板……”
他话还没说全,下头的李衍突然插话道:“爹爹,子陵表哥已经伤得很严重了,头也破了。您就别打他了吧,我也不要他道歉,就让他赔儿臣三万两银子吧。”
“三万两!你打劫啊!”卫子陵几乎从担架上蹦了起来,“我没银子,我宁愿挨打!”京兆尹有他外祖父的人,三十大板可以很重也可以很轻,死不了人。
但三万两能肉疼死。
“贵吗?”李衍噘嘴,“子陵表哥要是想挨打,现在就让禁卫军来打吧,三十下一下也不能少!”
卫子陵不服气:“皇上说养好伤再去京兆尹打,为何要现在打?”
李衍乌黑的眼睛瞧着他:“不行,既然是向我道歉,那就要有诚意。去京兆尹打我又瞧不见,万一你又同他们一起骗我怎么办?”
众人看向卫子陵:那是一定会骗的,谁真打三十大板啊!
但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下,让禁卫军打,没准能被打死!
三万两换一条命还是值得的。
卫子陵恼怒:“我为何要选,皇姑父都决定了,你莫要胡搅蛮缠。”
他话落,建宁帝就道:“朕还没决定,朕觉得十一说得在理,既然要道歉,当然要当着十一的面打!”
卫子陵几乎是下意识就说:“那三皇子和十皇子怎么不当着我的面被禁卫军打?”
三皇子立刻硬气道:“
可以,儿臣同十弟也可现在就让禁卫军打,就看卫公子敢不敢了!”不就是二十大板,只要对方能比他先一步咽气,他就赢了。
被连带的十皇子苦哈哈的不说话:呜呜,他不想被当众打,但为了十一还是能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