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只觉得自己和孙成才这婚是离对了!
觉得和他离婚后自己的运气都变好了。
拾月这回等的时间有点长,一共等了一个多钟头,等得她的脚冻得又疼又痒。
就在拾月已经开始思忖去哪里找点棉花把脚上的鞋给再填补填补时,队里的骡车终于到了。
看到她,走在前面的有生叔拉住了缰绳。
拾月立刻跑了过去。
然后她就发现那骡车上除了有生叔还坐着三个女孩儿。
这应该就是队里专门去接的知青了。
拾月不由得快速将她们打量了一番。
这三个女孩一看就是城里人打扮,一个穿着一身改过的军装,一个穿着一件半新的碎花棉袄褂子。
还有一个竟然穿着一件八成新的军用大衣!
看到拾月上来,那仨人全都冲她点了点头。
其中那个剪着短头发,穿着碎花褂子的女孩儿还笑着冲她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你也是咱前进大队的社员吧?我是从建南省江新市来的知识青年白倩,这俩是我的同学。这是司月玲,”
她说着指了指穿军装,梳着麻花辫儿的女孩。
司月玲抿了抿嘴,很小声地冲着拾月说了声:“你好。”
拾月也赶紧冲她点头说了声:“你好。”
白倩又指了指穿军大衣,此刻靠在行李上面色惨白的女孩,说:“她是于初夏。”
那女孩朝拾月摆了摆手,并没有吱声,而是冲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白倩的情绪非常热烈。
她挺直了胸膛大声说:“我们是响应国家号召来咱大队扎根的。
从此后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姐妹,是一块土地上的当家人了。
希望我们能够友好相处,共同努力,一起为了国家的进步做贡献!”
拾月敷衍地点了点头。
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这人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里又没有领导,又不开社员大会,她喊这口号给谁听?
也不怕风大卡了喉咙。
不过这话她肯定不会说,打过招呼后她就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闭上眼开始休息。
车子到大队的时候天都差不多黑了。
拾月从车上下来,与有生叔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家。
可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大队长孙有福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