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肖平应该也已经离开学校两三年了，佟长宇住的地方离他们在桐城租的房子还挺远的。”
“或许，凶手就没想过复仇呢？”贺知晨提出自己的看法。
“怎么这么说？”
电话里突然出现余泊的声音，贺知晨下意识往孙慧举着的手机那边看了一眼。
因为他们是在群里发起的通话，群里的成员都可以随意进入。
“哥，你们查完了？”小陈说道。
“刚从一个医院里出来，这家没查到什么，我们现在准备去下一家。”余泊回答道。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所以为什么说凶手就没想过复仇呢？”
小陈简单地重述了一遍刚才他在那一堆毕业信里的发现。
贺知晨接上他的话解释道：“如果肖平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复仇，他就不会说出‘以后的日子总会变好的’这种话。”
余泊点点头，但又意识到贺知晨看不见他这边，他开口说道：“有道理。”
“当时田芳舒还活着，肖平也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贺知晨继续说道：“你们还记得在工厂发现的那张照片吗？就是佟长宇和赵橙拥抱的照片。”
“在照片拍摄前，肖平很有可能就已经见过佟长宇了，而那次见面就是凶手动杀机的导火索。”
听着贺知晨的推理，几个人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有一个想法。”小陈突然开口道。
“你说说。”孙慧立马说道。
“第二个受害人，我们推测出来她被杀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朋友白悦可意外怀孕对吧？”
想到小陈想要说什么，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们觉不觉得白悦可的处境和当初的田芳舒很像吗？”
听到小陈的想法与自己的不谋而合，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所以凶手才会选择刘自欣作为第二个目标。”谢冉说道。
但她刚说完就觉得很奇怪，“但是在这些故事里，为什么本应该是罪魁祸首的男性都完全隐身了呢？”
“如果说肖平不杀肖青云是因为当时并没有报仇的想法，那么他又为什么放过佟长宇和白悦可的男友呢？”孙慧点点头，分析道。
贺知晨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的高速路口，“有没有可能白悦可最恨的其实是给她介绍男友的刘自欣呢？”
“就像我们平时会说，＇如果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之类的话。”
“有可能吗？”孙慧看了贺知晨一眼，也认真思考起来。
“那也就是说凶手和她见过面了？”小陈说道。
“我记得李钰当时说过她最后一次见到白悦可是去公园接她，那个时候白悦可一直都在看着身后。”余泊边回想边说道。
“或许就是那次两个人见了面，肖平知道了她的事，在她身上看见了田芳舒当时无助的样子，所以凶手决定帮助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