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了,要命啊!
虽临近冬末,北疆的冬末风中却仍带着些许寒意。
来到城外一处空地,谢泽川拉动缰绳示意马停下,周听澜不稳落入谢泽川怀里。
谢泽川单手掐住周听澜的腰,扶她坐稳。
掌心灼热温度透过布料传至周听澜全身,酥酥麻麻的。
周听澜身形僵硬,全部注意力转到握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上。
他……
“坐稳。”谢泽川叮嘱道。
“什……什么?“周听澜方从失神状态里回神,没听到谢泽川说的话。
他无奈握起周听澜的手将其放在缰绳上:“骑马需集中注意力,莫要分神。”
谢泽川翻身下马,马儿脚步微抬,周听澜紧抓住缰绳意图平稳身形。
见她稳稳坐在马背之上,谢泽川走到马侧牵起牵绳,徐徐走着。
由最初的缓步行走到后来的策马飞驰,周听澜只学了一下午便已掌握。
她内心暗爽,虽然自己没有厨艺天赋,马术天赋似乎不错。
今日成功点亮技能点一项!
期间谢泽川始终伴其身侧,护住周听澜避免坠马受伤。
两人黄昏时共乘一骑回到兵营,黄昏之下,映照出两人的身影,逐渐拉长。
而在两人离开不久,几道身影自树后窜出朝北疆城方向望了望。
回到兵营,两人分开,谢泽川便一头扎进繁冗的军务之中。
往后几日,谢泽川教了周听澜些简易的防身术,花式不多却招招致命。
谢泽川每次教周听澜防身术时,秦斯年都站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
近些时日,谢泽川对周听澜的关心已经刷新了秦斯年对他这位多年好友的认识。
昔日上京城贵女何曾有如今周姑娘的待遇,没得到谢泽川冷眼,慌忙逃离便已是不错。
他堪堪相信兵器厂管事与他所说之事,这两人绝配!
他思忖着是否要提醒一下谢泽川,闷葫芦陷入情海而不自知。
秦斯年内心苦恼,周听澜亦然。
她为啥觉得秦斯年瞧她的眼神不太对劲,怪怪的,然而她又不能直接问他:“你是不是瞧我不顺眼?”
真是憋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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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城中,管事正紧急清点仓库里的刀具,周听澜带领锻造班其余学生加紧锻刀。
她手中拿着将士给她准备的馒头,直接咬上一口,道:“大伙儿都注意,如今将士们前线对抗北狄,我们作为兵器后备,也需要打起精神来。”
鼓励完学生,周听澜拿起锻造台上的水将馒头硬咽下去,拿起锤子开始锻刀。
豆大的汗珠自每个人头顶上滴落在地,锻造炉中炉火正盛,发出钢铁块与火相碰的噼啪声,嘈杂的锻造室内锤子敲击声此起彼伏响起。
一批又一批的刀具被锻造出来,放于锻造室门口木箱中,将士们将其抬去仓库储存好。
周听澜乘着擦汗的空挡,她面带忧虑地望向兵营方向,很快又低下头继续锻造自己手中长刀。
烧红的刀面触及冷水,冒出滋滋声响,水雾飘出,在锻造室上空凝结成水珠,滴在室内之人的身上。
渐渐的,周听澜已经分不清头上滴落的是汗还是水雾凝结成的水珠,然而即便如此周听澜也未曾放慢手中动作。
战争多数极其残酷,其背后尽是血与泪,准备愈充足,方能胜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