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季交朋友的速度极快。旧的朋友没空陪他出去浪了,他就立马交上了新的朋友。其中,甚至还有一些是秦国的官家子弟。
他是跟朋友们一起出来做官的,总不能他的朋友们都在咸阳混得风生水起,他却灰溜溜地回去吧?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大老远往咸阳跑了一趟,总不能白来。
咸阳作为秦国都城,人来人往。刘季想着,自己若能积累下一些人脉,日后也可多一些门路。
当刘季在咸阳城内四处结交人员之时,嬴政一直在暗中观察他。
初见之后,嬴政看似不再留意刘季,实则他安排了几个人,专程盯着刘季。
当他发现刘季不管在哪儿都吃得开,甚至有人愿意为他效劳之时,嬴政立马开始思考怎么将刘季的这份才能给利用起来。
萧何擅长做事,刘季擅长用人。既如此,为秦国“招贤”之事,就交给刘季来做吧。
现如今楚地的官吏就已经出现了很大的缺口。
嬴政想要完全掌控楚地,就必须培养出一批精通秦法,且心向秦国的官员,并派遣这些官员前往楚地。
他看刘季就很适合做这种事。
待他将各项要求告知刘季之后,便由着刘季忙碌去吧,若刘季顶事,日后要派往其余几国的官吏,也交由刘季来招募。若是刘季不顶事,嬴政目前也有别的人才招募渠道。
至于嬴政与李令月讨论过的科举制,眼下的实施条件尚未成熟,便未曾推出。
不过,关于启用科举制一事,嬴政已纳入了第三次变法的范畴内,他准备在秦国完全掌握六国之地后,再命李斯进行变法。
很快,刘季就收到了来自嬴政的任命。
正欣喜于秦王还没有忘记他的刘季,此时尚不知道,他即将开启身为大秦社畜的悲惨人生……
秦王的白饭,可不是轻易吃的。吃了秦王的白饭,都要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这一日,对于嬴政来说是忙碌的一天,对于刘季来说,是大喜大悲的一日,对于李令月来说,也是个忙碌的日常。
如今,李令月的手中,除了领着“简化文字”与编书等活计之外,她每天还有一定量的奏疏要批。
为了确保李令月这个王后对秦国各项大事的知情权,所有大事在嬴政跟前过了一遍之后,会同样在李令月跟前也过一遍。
“哎,真是烦人,也不知能不能跟阿政说说,让他别把这些奏疏往我跟前送了……”
李令月揪着自己的头发道。
这时,一直很少出声的系统开始提醒李令月,大部分奏疏上,都有嬴政的批阅痕迹。她正好可以跟嬴政学着处理某些她不擅长的事。
至于少部分尚未批阅的奏疏,指不定就是嬴政给她留的“作业”呢。
李令月双目无神地望向天边,幽幽地道:“在听了系统你的话之后,我觉得郁闷了怎么办?”
系统没有回答李令月。
回答她的是嬴政。
“令月,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愁眉苦脸的?”
李令月抬起双眸,恹恹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何愁眉苦脸……难道你还不知么?”
她看着桌案上摆放的一堆奏疏,磨了磨牙:“阿政,你当真不是人呐!”
“不过是些奏疏罢了,若是掌握好了诀窍,很快便能处理完。”
对于李令月的咬牙切齿,嬴政丝毫不以为意。
他走到李令月的身后,看上去,像是将她虚虚环在了怀中。
在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灼热气息之时,李令月的身子,突然变得僵硬。
当嬴政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廊之际,她更是连思绪都变得混乱了起来。
偏生嬴政假作毫不知情,一般似有若无地撩拨着李令月,一边道:“你有何处不懂,只管说来,寡人教你。”
“寡人从未给人做过老师,令月,为了你,寡人可是破例了。”
“若你学得不好,便要挨罚。”
李令月勉强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奏疏上,但嬴政却不住地作怪。这也让她意识到,嬴政今日,怕是根本就没有打算好好教她。
“陛下,你假公济私!”李令月控诉道。
“寡人是真心想要教你的,奈何你今日总是走神。寡人不忍苛责你,也只好由着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