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啪叽一下把杯子扔到地上。
旁边的小孩吓了一大跳，尖叫声此起彼伏。
裴言澈和好几个长辈都过来看了情况。
“怎么回事？”
“是他，把杯子弄坏的。”
裴言澈双手抱臂：“我不想在这种喜庆的人里骂人，最好给我说实话。”
“阿远，这屋里到处都是监控。”
言外之意就是说谎一定会被揭穿的。
小男孩心虚低下头：“对不起……是我干的……”
“说谎，外加栽赃陷害。你说，我要怎么教训你才好？”
男孩害怕地躲在家长身后，抱着大腿的双手明显是在发抖。
“小叔叔，我知道错了……”
“我想阿远也肯定够不是故意的，阿澈你就不要怪他了，我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育一顿的。”女人眼底全是卑微。
裴言澈是裴氏家主，家族的人都得看他的脸色。
江牧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他挽起裴言澈的手，和颜悦色道：“春节，多难得啊，不要这么严肃啦……”
小笨蛋眨了眨眼。
“他没惹你是吧？”
“没有哒，刚才都是在玩呢。”
江牧笑盈盈，眼里全是真诚。
“行，今天就放你一马，下不为例。”
男孩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
他回去和小伙伴们继续待在一起。
佣人进来帮忙处理了地毯和玻璃碎片。
宋姨给送了点新鲜水果和零食进来。
裴言澈本来想带着江牧出去外面待着的。
但江牧说：“外面的大人，好严肃哦。”
他觉得还是跟小孩待在一起比较自在。
而且他们的对话他也不怎么听得懂。
一会儿什么股份，一会儿什么分红投资的……
像是听天书。
江牧觉得，他要是继续听下去，说不定都要在外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