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严焕明和山居横的比试作废,那承天门也是赢了两局而已,后面还有两局,如果都是我们赢了,岂非不能如时掌门意了。”凌彻道:“下一位是谁?”舜天却没有比试的心思了,说道:“如今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比?”总之舜天说什么就是不比了,说魔修远道而来,连个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岂非是承天门怕魔修休息好后,技不如人,所以才要趁机比完?反正不让他休息一天,他就出去四处宣扬承天门仗势欺人。时宁和凌彻商议后,厌烦道:“明日比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在承天门休息。”魔修诡计多端,断不可能让他们留在承天门。承天门让步了,舜天也没再得寸进尺,爽快地带着人下山了。就在此时,姚长泽走过来,结结巴巴道:“多年不见时。”时宁姑娘没有说出口,就改成了时掌门。“多年不见时掌门了。”姚长泽的视线久久停在时宁身上,却没有再多说。如今时宁是掌门,自己不过是合欢宗的一个小弟子,况且他如今已是魔修麾下,而承天门向来厌恶魔修。都不用时宁张嘴,姚长泽都知道自己和时宁是不可能的。可能,多年不见,他还是想跟时宁说说话。严焕明和凌彻都知道姚长泽的心思,死死地盯着这个人,生怕时宁被合欢宗人蒙骗而去。姚长泽看向旁边的二人道:“我有几句话想和时掌门单独说。”时宁点点头,凌彻带着严焕明离开。时宁淡淡地说道:“多年不见没想到合欢宗弟子已是无敬之地魔尊麾下之人了。”姚长泽苦笑道:“宫主的决定又岂是我们这些弟子可以左右的。”“你想说什么?”姚长泽眼神黯淡了许多,“并非这些。我知和时掌门差距之大,不敢奢求更多。”“舜天虽只是出窍期,但极其擅长操作梦魇,这些日子,时掌门千万要保持清醒。不要被幻境所蒙骗。”姚长泽似乎有些呼吸困难,说话之时断断续续,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模样。时宁没想到姚长泽会和自己说这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提醒。不过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没事吗?”姚长泽摇摇头,额头上冒出一些汗渍,艰难地说道:“倘若不小心步入幻境,也千万不要试图用灵力破开幻境。”时宁皱眉道:“为何?”姚长泽还没回答,就突然单膝跪地,神情痛苦,面上渗出冷汗。“你没事吧?”时宁上前想要扶起姚长泽,他却连忙躲开了。“多谢时掌门关心,只是身体一时有些不舒服而已。”就这么一句话,姚长泽要换三口气才能说完。“用灵力……”姚长泽捂住胸口,根本站不起来。时宁明白定是魔尊作祟,向来是在姚长泽体内种了什么蛊虫,如果姚长泽说出为何的秘密,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你不要再说了。”时宁制止姚长泽想要继续的话语,“我会小心的。你知道蛊虫的名字吗?”时宁想要问问姚长泽体内到底是什么蛊虫,看看自己这里有无解药。姚长泽艰难地起身,扶着树身摇摇头,“不劳掌门费心了,我先回去了。”“今日不过是和时掌门倾诉一些相思之情,还请掌门不要往心里去。”不等时宁回话,姚长泽就一步步离开,不再多看时宁一眼。时宁回到随雨院时,严焕明和凌彻已经在院中等候许久了。见她回来,站起道:“宁宁,没事吧?”“无碍。”“如今合欢宗已是魔修之人,纵使从前有一些交情,如今也不可再信。”时宁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有一事还尚未清楚。”“什么事?”“之前比试开始前,舜天曾拿我当赌约,为何?”提到这里,凌彻不自觉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厌恶,“舜天此人□□好色,无非是一些下九流的事情。”时宁眼神中也是止不住地嫌弃,“明日对战的弟子是哪两位?”“陈继川和杨珊。两人都是踏实稳重之人,如今修为也进步很快。应对魔修足矣。”“魔修狡猾下三滥,还是小心为上。”“这是自然。”凌彻和时宁又说了几句明日之事后便退下了。时宁坐在院中,思考着姚长泽虽说之话。她其实是愿意去相信姚长泽说的是真的,毕竟那么痛苦的神情不像是作伪。只是为何不能用灵力破开幻境?这里时宁有些想不通。正当时宁思考之时,耳边感受到风声呼啸而过,似乎是有熟人来了。“景黎。”时宁抬头就看见一条黑龙朝着院中而来。景黎化成人形站在院中说道:“你出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