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柰,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时宁问道,结果回头却发现山柰睡得沉沉的。时宁站起步伐隐约有些不稳,靠在窗帷上,揉了揉脑袋,想起姚长泽白天和自己所说的话。等再抬眼之时,山柰已经消失不见了。“山柰?”时宁在房间搜寻道,但是却没有山柰的踪影。倒是门口响起景黎的声音,“时宁,你在里面吗?”时宁推门,神情有些不安:“我在,山柰不见了。”景黎安抚道:“无事,这是幻境。山柰不在很正常。”“舜天的幻境?那你怎么也在?”景黎耐心地解释道:“我察觉到了舜天幻境,担心你所以跟着一起进来了。”“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时宁问道。景黎伸手聚成一团灵力道:“直接破开吧。”“不可。”时宁拦住了景黎的动作。“为何?”时宁张嘴刚想说出姚长泽上午和自己说过之事,但是一想到如果他们真的在舜天的幻境里,那一举一动很有可能都会被舜天知晓。于是改为用神识和景黎讲述此事。“姚长泽曾经和我讲过不可用灵力强行破开幻境。”景黎皱着眉头,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姚长泽。他还记得五年前在拂星门时,姚长泽曾经对时宁爱慕有加。“他怎么来承天门了?”时宁嗯了一声,困惑地看向景黎,关键点是这个吗?关键不是为什么不能用灵力破开幻境吗?但是景黎既然问了,时宁也解释道:“合欢宗已经加入魔修了。”景黎提醒道:“既然已经是魔修,他的话不一定可信。”时宁也知道,问道:“如果我们一直出不去,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会。不过虽然如今是幻境,但是实际上是我们进入了舜天所操作的梦境中。梦境中的时间相对外界会很快。简而言之,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十年,外面不过才半个时辰。正因为这样,舜天有足够的时间耗着我们。”时宁和景黎已经出了随雨院,外面空无一人,空荡荡的承天门内似乎只剩下时宁和景黎两个人了。“这里不会就我们两个人吧?”时宁问道。景黎:“如果舜天拉了其他人进入梦境,就不止我们俩。”时宁打算用灵力探查一下承天门是否还有其他人在。“确实没有其他人。”时宁只觉得在幻境之中操纵灵力格外累,微微喘着气说道。景黎察觉到时宁的异样,着急道:“不舒服吗?”时宁缓缓靠在树边,摇摇头,“只是有点累。”“你休息下,反正时间还多。”景黎扶着时宁起身,只是用灵力探查一下有无其他人,怎么会这么累。时宁扶着景黎的手起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姚长泽没有骗我。”景黎:“怎么?”时宁用神识说道:“我刚才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要提醒我不要用灵力了。”“在舜天的梦境之中,我们用的灵力都会是在现实中的数倍。不信你试试。”景黎听后,扶着时宁的手腕给她输送灵力,看时宁苍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才收手道:“确实是这样。”时宁感激道:“多谢。”景黎收回手道:“无事。”“所以我怀疑,如果我们用灵力强行去破开幻境,可能只会白白消耗灵力。”时宁推测道。景黎认同时宁的看法,但其实如果他用十分力去破幻境,应当也可以一博,但是他想听听时宁的意见。两人在承天门绕了一圈,一切的景色都和现实中一模一样,除了只有他们俩外。“看来舜天只做了承天门的幻境。”景黎站在承天门结界处,想要将手伸出外面,却像是有一个无形的罩子罩住这一切,根本无法出去。时宁的余光扫过结界旁郁郁葱葱的树木,伸手接过一片落叶,道:“舜天的梦境应当也需要灵力维持吧。”景黎:“自然。”时宁望着掌心的绿叶道,“反正时间还多,不如歇会吧。”景黎:嗯?“不出去吗?”“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也想不出来办法,急也没用,不如歇会。”时宁这次没有用神识,用声音懒懒地说道。时宁说歇就歇,甚至还从芥子里拿出来不少种子,舒畅地说道:“我终于有时间种灵植了。”景黎虽然一时没明白时宁的意思,但是也跟着时宁的动作开始铲土,播散种子。时宁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念叨着:“我早就觉得院子里光秃秃的不好看了,之前种不了,现在可以肆无忌惮了,反正也是梦里。”两人真就开始在梦里种田了。舜天揉了揉眉心,不解地从远处看着承天门的动静,这怎么就开始种田了。不过困惑还没多久,他就释然了,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早就听说时宁想当灵植师,如今看来居然是真的。承天门的新任掌门居然是个灵植师,如此看来,日后的承天门的光辉怕是不会再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