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之上,金叶御剑在后面骂骂咧咧道:“不就是龙吗,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还不稀罕坐呢。”时宁坐在龙身上,寒风吹过她毛绒绒的大尾巴,时宁将尾巴缠在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尾巴的好处,那就是还挺暖和。听着金叶在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时宁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真的不带上金叶吗?”景黎金黄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缝,目视前方道:“她有剑,不需要我。”时宁看着金叶御剑四平八稳地样子,觉得自己都是有求于景黎飞下去的,再让景黎带上金叶,似乎也不太合适。没有多说话,只是紧紧握住长长的龙角末端,避免掉下去。景黎动作很快,不消多会,便甩开了金叶,带着时宁飞回了随雨院中,把身子放得很低,确保时宁能够安全下来。时宁刚站稳,山柰就从一旁扑了过来,“宁宁,你回来啦!”“对。”时宁把山柰抱在怀里,揉了揉她黑芝麻糊一样的小脑袋。山柰着急地问道:“你取出定魂……”话还没说完,山柰就愣住了。伸出一只黑乎乎的爪子指了指时宁的头顶,“宁宁,你怎么长耳朵了。”不仅如此,山柰的余光发现地上多了条红色的狐狸尾巴,赶紧跳下去围着时宁看了一圈,不可思议地说道:“宁宁,你还多了条尾巴。”山柰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些什么,惊恐道:“宁宁,你难道也是灵兽?”“想什么呢?”时宁拍了拍山柰胡思乱想地小脑袋,“我是人,不是灵兽。”“那你的耳朵和尾巴怎么回事?”山柰一边问一边用爪子轻轻摸了摸大尾巴,是真的。景黎的眼神盯着山柰鬼鬼祟祟放在时宁尾巴上的爪子,不太乐意地说道:“时宁吃了百里楹的内丹,等内丹完全融化后就好了。”山柰这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吓死猫了,我还以为宁宁是火狐呢。”“想什么呢?”时宁戳了戳山柰道。“宁宁!”时宁还没见到严焕明的人,就听到他略带兴奋的声音。下一瞬,时宁就看到严焕明出现在了门口,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激动。难道师兄知道自己取出了定魂针,特意来看自己的?一想到记忆里少年时的活泼调皮的师兄如今也变得如此稳重成熟。以及这些年时宁对自己的照顾,思及此,时宁只觉得感概万千,难掩激动得喊了句师兄。严焕明走到时宁面前,期待地看向时宁。“宁宁。”“师兄,我有话和你说。”时宁只觉得有一肚子事情想要问师兄个清楚。严焕明看上去也十分激动的样子,“宁宁,我也有话要和你说。”时宁礼貌地说道:“师兄,请讲。”严焕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下道:“我能摸下你的狐狸耳朵吗?”时宁:?景黎:???这个师兄怎么能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流氓。景黎默默地在心里吐槽道,亏自己之前还觉得严焕明是个正人君子,看来自己看走眼了。这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取出定魂针后,师兄妹情深,肯定要互诉一下这么多年的委屈。结果这人想什么呢,见面第一句话,问能不能摸狐狸耳朵?怎么可能?没门!时宁两只手当机立断地捂住了耳朵,严厉地说道:“不行。”严焕明叹了口气,“可惜了。”看着严焕明期待的眼神,时宁咬紧牙关,抢先一步说道:“不可以,门都没有。”“你都不关心我取没取出定魂针,你只关心狐狸耳朵。”时宁控诉道。严焕明尴尬地笑了下,“这不是听金叶说了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时宁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内,很明显对这个解释不是很满意。景黎也跟着进了房间,在心里默默对严焕明哼了一声,流氓。严焕明在后面追着说道:“真的,我还是很关心师妹的。”狐耳。当然后面两个字严焕明没有说出来,不然时宁肯定要生气了。看着严焕明总是把视线望向狐狸耳朵,时宁严肃道:“不许看耳朵,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师兄。”为了增大气势,时宁甚至还故意把茶杯用力地放在桌上,传来一声响动。或许是声音太大,把自己吓着了,茶杯放下的瞬间,红色的狐狸耳朵还跟着抖了抖。仔细看,还会发现,红色的耳尖上还有一缕白色的聪明毛,看着就很可爱。严焕明见时宁表情认真,也就不再和她开玩笑,“什么事情?”时宁回想起记忆中的场景道:“父亲和母亲,到底是因什么而死。”只要一想到父母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时宁眉头就不自觉地皱起,狐尾也焦躁地拍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