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辞仿佛听到了什么及其可笑的事,嘴角扬起个微小的弧度。
“可惜了,本宫从不信命。”
听到这句话,空镜嘴角的笑意顿时凝住,一边喃喃道:“您可是天煞之命呀,灾妄之格,注定无人疼无人爱无人怜……”
洛瑾辞不想再听这些废话,他看着空镜被吊着的手腕处的符文,眼眸一沉,淡淡道:“既然不想说,那就再也别说了。”
冷白的手微微抬起,不知从哪冒出了两个黑衣人。
都不需要一个眼神,两人会意将空境放了下来。
即使面对着锋利的匕首,空境眼里居然也没露出任何胆怯,嘴里一直在嘀咕,脸上尽显疯狂之色,仿佛魔怔了一般。
“我已经沾染神力,神就一定会来救赎我。”
其中一个黑衣人伸手捏开空境的下颌,刀子落下去的那瞬间,凄凉的惨叫声响起。
过道的风始终带着阴冷潮湿,此间还夹着一股铁锈味。
空镜只是被割了舌头,至于死,可以慢慢来,直至脚腕放血慢慢流干,再或者说会有人来冒险救他,但对于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洛瑾辞走在回去的路上,脑子还是会不由自主想起空境刚刚说的话。
其实那几句话,他已经听了不下三遍。
说实话他对空境的胡言乱语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挺好奇那日司星阁第六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空境即使面对绝境也尽显疯狂之色。
为什么他在赶去救银粟的时候,却在草地里看到了被割手腕、昏死过去的温昀。
其实,当时他并没有打算救温昀,可是温昀身上有两种割裂开来的气味。
除了很浓的血腥味,还有一股草木香,这股草木香十分浓郁,已经浓到了似乎要盖过那股血腥味。
这股草木香他当初闻到过一次,是在云温身上闻到的,临溪镇那几日,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的五官灵敏程度比往日降了许多。
他是到了和云温离开临溪镇的时候,在马车上才注意到云温身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草木香,那气味很淡,还时有时无,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闻错了。
可如今这么浓郁的草木香,让他更加肯定云温身上有这股特殊的草木香。
这是很独特的草木香,如今格外浓郁但却并不腻人,其间还掺和着一丝冰雪的冷冽,总之,他很喜欢这种香味,这个香味有点像木香花的气味,他甚至眷恋这气味。
洛瑾辞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所以在选择杀与救之间。
洛瑾辞选择先救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