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铳手准备!”
五名鸟铳手举起乌黑的鸟铳,那些徐家家丁顿时慌了,纷纷后退了几步。
刘衍指着领头的那三十出头的汉子,问道:“你是何人?”
“老子贾景浪,乃是徐家的家丁教头贾景涛的亲弟弟,现任家丁副教头。老子看你的样子,莫不是那大盘堡的甲长刘衍?”
“正是,你还算不傻。”
刘衍嘲讽了一句,便大声说道:“让徐家老贼给我滚出来!”
“混账!”
“大胆!”
“你找死!”
几十个徐家家丁顿时炸了窝,纷纷对着刘衍叫骂起来,贾景浪也是怒不可遏,便要下令开打,却突然看到管家急匆匆的跑来。
“老太爷来了,你们暂且退下,不得对刘总旗无礼!”
贾景浪冷哼一声示意众家丁退后几步,但是依旧围着刘衍等人,只要贾景浪一声令下,这四、五十名家丁随时都能一拥而上。
刘衍看着这些家丁玩味的说道:“哦?看来平日里也训练过,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嘛。”
小旗官王越则是说道:“切!甲长太看得起他们了,跟咱们大盘堡的将士相比,他们就是狗屁!”
此时王越有刘衍在身旁,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架势,说起话来也越发的犀利。
片刻之后,徐老太爷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着如此场面,脸色非常的难看。
“刘总旗如此大动干戈,不知有何指教?”
刘衍看着颤颤巍巍的徐老太爷,冷笑着说道:“指教谈不上,今日前来,是给徐老太爷送一份大礼!”
“呵呵,送礼?送礼犯得上动刀动枪的!”
刘衍挥了挥手,小旗官王越便从一名墩军手中接过了木匣子,然后放在了双方中央的地上:“来个人,打开看看吧。”
贾景浪看了看徐老太爷,只见其扬了扬下巴,说道:“去看看。”
贾景浪上前将木匣子打开,顿时怒吼了一声,周围众人包括徐老太爷都伸着脖子看过去,只见两颗血淋淋的脑袋并排摆在木匣子里面,其中一颗赫然就是贾景涛!
“我杀了你!”
贾景浪随即抄刀冲过去,小旗官王越拔刀迎上,却被贾景浪一刀劈飞,仰面摔倒在地上。
刘衍见状怡然不惧,雁翎刀已在手上,猛地冲上去,双手持刀便是横扫千军,贾景浪虽然急于为自己兄长报仇,可是面对这拦腰砍来的一刀,也不敢小看,急忙变换招式横刀格挡。
只听砰的一声,刘衍手中的雁翎刀余势不减,直接将贾景浪的长刀崩飞。与此同时,刘衍一招铁山靠,直接一肘将贾景浪顶飞,贾景浪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双手的虎口也隐隐裂开,颤颤巍巍的无法握刀。
周围一众家丁见状都是吓了一跳,贾景浪的武力众人是知道的,在场的徐家家丁没有一个是贾景浪的对手,可是这样一个强人,又是怒火中烧的状态,竟然在刘衍的手下坚持不了一个回合!
此时徐家众家丁的气势已经被刘衍打压下去不少,徐老太爷见状也不得不让人先将贾景浪扶下去治伤。
“好了,老夫的人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刘总旗今日过来就是专门来掀桌子的,是吗?”
刘衍冷笑一声,拿出一封提前写好的战书,重重的摔在地上,说道:“掀桌子?徐老太爷不会不认得另一个首级是何人吧?那是盐枭孙谦!”
徐老太爷顿时眉头紧锁,自己的确没有见过孙谦,都是刘大煜去联络的。现在孙谦也死在了刘衍的手上,足以说明徐家联络盐枭图谋晒盐场的事情败露了!
“那刘总旗想怎么办?”
刘衍指了指地上的战书,说道:“我今日前来,只为宣战,这便是战书,还请徐老太爷收下,咱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