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谢泽川身后的将士故作压低声音,又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到:“也不知匈奴国的人哪来的脸,竟想让我们降服于他们。”
“好,极好!”独孤轩当即号令匈奴士兵攻打北疆城。
匈奴士兵手持盾牌朝前迅速突袭,冲破空中飞来箭矢,后面的士兵架起云梯欲攀爬上去。
火油浇下,大火稍稍阻拦住匈奴士兵的脚步,然而他们调整阵型,继续朝上。
与此同时,北疆城另两侧亦遭到呼延旭与呼延霖带领匈奴士兵的攻打。
城外战事焦灼,而城中管事正清点仓库里的刀具,周听澜带领锻造班其余学生加紧锻刀。
“大伙儿都注意,如今将士们前线对抗匈奴,我们作为兵器后备,也需要打起精神来。”
鼓励完锻造班学生,周听澜望向城门方向,心中忧虑。
自古战争出英雄,然其背后又流下多少血与泪呢。
此时城中百姓已全部转移至邻近的城池,街道上将士四处奔波,为城墙前线运送军需物资。
谢泽川同众将领在城墙后商议如何抵御匈奴此番来势汹汹的攻势。
他指着城东与城西各一处城墙:“匈奴的两位王子正从城东西两侧攻打,而主城门则是由独孤轩坐镇。”
“三处的战况皆甚是激烈,主城门我会亲自镇守调配,至于东西两侧则由徐程与秦斯年二人各领一处。”
“切记,今日之战我等尚且处于优势地位,匈奴在外,我们在内。”
城墙之上,匈奴士兵已然爬至大半,北疆将士见此拿起刀朝下狠狠砍去。
刀子砍到盾牌之时,划出刺耳响声,裂痕出现于盾牌中央,将士眼见可行,刀落得更加频繁。
众匈奴士兵的手持盾牌因刀而裂开,因纷纷避开刀而从云梯上滚下。
独孤轩察觉不对。
“撤退!”
场景同样出现在城东西两侧,呼延旭与呼延霖面色铁青,本以为今日攻城必定顺遂,谁知竟冒出个如此的刀来。
初战告捷,谢泽川换下之前守城的将士,命其回去疗伤休息,徐程与秦斯年随之回来。
匈奴撤退的始料未及,究其原因,似乎是因为周姑娘锻的刀?
秦斯年不停朝身旁将士吹捧周听澜锻的刀,言辞满满皆是钦佩之意。
谢泽川亦是惊愕,他先前也不知周听澜锻的刀能击裂匈奴士兵的盾牌,只知刀所用锻造材料少且耐用,乃上等兵器。
收到战事胜利消息的周听澜也从锻造班赶来。
“你们这边没出事吧?“
“哪能有事。“秦斯年凑到周听澜面前道:“你锻出的可真是神了,我来北疆城打过大大小小的战役,头一回见到竟然有能将盾牌砍裂的刀。“
“周姑娘,你是没瞧见呼延旭他那张脸呦。”秦斯年还想同周听澜说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
周听澜诧异,匈奴的盾牌这么垃圾,刀都能砍裂,她以前跑古玩市场二手收来的都没有如此劣质。
匈奴这盾牌质量像是某夕夕九块九包邮的残次品。
一场大战刚结束,城中诸多事务需要处理,周听澜让谢泽川派将士将今日破损刀具送至锻造班后便匆匆离开
谢泽川见周听澜离去,招呼秦斯年和徐程道:“你们两个与我来营帐。”
进入营帐,谢泽川走到桌前,查看桌上的北疆城中守备布防图。
谢泽川的脸上愈发难看,他转身看向二人问:“你们二人乃我信任之人,是否察觉到近日城中将领存在异常举动?”
“泽川,何出此言?”秦斯年不解。
“你们过来看。”谢泽川指向布防图上今日匈奴两位王子攻打之处。
两人瞬间了悟谢泽川所言之意,这两处乃城中守备稍薄弱的偏门。
谢泽川前日命两人暗中加强这两处偏门,以防匈奴攻打,兵营多数将领尚不知此事。
然城外备乃兵营机密之事,为何匈奴会知北疆薄弱之处?
兵营里出现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