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呼延烈既野心勃勃欲踏平北疆城,上回战事的失利定会让他急于派人查探刀的所出之处。”
“若是不来找我呢?”周听澜狐疑问道。
她见谢泽川眉目飞扬,颇为自信:“我驻守北疆多年,同呼延烈交锋数次,知晓其秉性不是做得住之人,我深信他定然会如此做。”
“周听澜怔愣地望着男人,窗外的月光依旧投射进来,然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
房间外,两人正在周听澜房间外蹑手蹑脚来回走动。
“不是道你全晓得吗,为何还未找到那名锻刀师的房间?”毫不客气的声音在夜色里传出。
黑影紧张兮兮地道:“些许是锻刀师被谢将军转移走,我也不知她现今身在何处。”
“真不知道二王子留你一命有何用,废物!”
狠狠一脚踹在黑影腹部,黑影吃痛,却再次遭到那人一击。
围观的众将士愕然,这是找不到人反倒窝里斗。
黑影欲要反抗,然而腹部的疼痛让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他侧目望向周听澜所在的房间,思量如此大的动静周姑娘应当有所防备吧。
周姑娘,是我对不住你。
“住手,我……想起来她房间在哪儿。”
领口被人揪起,那人怒狠狠道:“给我老实点,锻刀师究竟在哪儿?”
黑影指向周听澜房门,语气虚弱道:“那间。”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月光撒在女人恬静熟睡的面庞上,周听澜觉察到有人靠近,假装睡梦中翻身,朝床榻里侧而去。
来人还欲伸手去抓周听澜,谢泽川见此,握在刀上的手握得更紧。
他终是忍无可忍,自床榻内侧阴影处跃出,拔刀辉向房中那人。
来人此时亦察觉此处藏有埋伏,他心中暗骂一声,也抽出腰间所配之道,与谢泽川打斗起来。
兵戎相见,刀身挥动带出的刀风吹起周听澜额前的碎发。
见情况不妙,来人思及自己今夜的任务,抽身放弃与谢泽川打斗,转身朝床榻上坐着的周听澜砍去。
谢泽川欲要上前替其挡住这一刀却脚步稍慢,刀身已然近至周听澜面前。
眼瞧着如此年轻貌美的锻刀师即将成为自己的刀下亡魂,快了,就快到了,二王子交代他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就在来人内心燃起疯狂杀意时,胸口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猝然回神。
他迷茫地望着面前的周听澜,视线下移,一把刀正刺在他的胸门口,喉间传来腥甜之意。
原来他还是失败了吗,二王子,属下惭愧,无法回去再见您最后一面。
周听澜手中握着一把长刀,这把刀是她提前备在枕头下的。
见她脸上没有露出惊恐与慌张,谢泽川不禁怔愣住,他上前将人擒住。
“周姑娘,你敢直接杀人?”
据谢泽川知晓,即使刚踏入兵营里的将士在杀过匈奴人后也做不到像周听澜如今的镇定,何况她昔日里还是上京城贵女。
难道是他太久没回上京城,现下上京城的贵女竟都有如此胆魄吗?
周听澜听到谢泽川的问道,想了想,良久她才答道:“大概是我曾经天天在大润发杀鱼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