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骤然回神。
门外却静了下来。
下一秒，手机嗡响。
【张医生：醒了吗？】
【张医生：医院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今天回去。】
……
客厅。
桌上依然摆着热腾腾的早饭。
张今樾已经穿戴整齐，却没收拾什么行李，只拎了一串钥匙，车钥匙。
听到声音，他转身看了过来。
孟春忽地顿住。
视线在这一刻交汇，碰撞。
数不清的情绪一涌而上，积压在胸口，闷得她头晕脑胀。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道柯特——一身黑衣，孤身离开医院，行李只有那把车钥匙。
满是冷清。
倏地，他掐断电话。
迈着大步朝她走来，却又在一步远的地方生生停住。
“我……”
话音戛然而止。
孟春环腰抱住了他。
张今樾只僵硬一秒，很快将人紧紧抱住，闷声：“你看到了？”
“嗯。”
沉默。
片刻。
孟春闷在他怀里的声音响起：“我陪你回去？”
……
相比起北城，冰城要更近一些。
但张今樾明显一夜未睡，被孟春直接摁进了副驾驶。
他放心不下，强撑着精神帮她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