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觉得这尹特助这人挺心思深沉,但哥哥反复说,遇到不好的事一定要主动跟尹特助说,他当时申请这第二监护人可不是白白滥用。
因此温洵说服了自己,他哥恐怕是已经和尹特助有了其他的默契,不然也不能将他交付。
那晚在听说了温洵的事后,应绵和尹杨都赶了过来了。
应绵先赶到,温洵一个病号,见了应绵反而更震惊,应绵消瘦了不少。
“绵绵……”
在哥哥坐上渡轮离开联盟不久,温洵的腺体就出现了问题,那属于alpha的渐渐强势的信息素气息也是若有似无,很是烦人,于是也没再约绵绵见过面,不想殃及无辜的人。谁知分开的这段时间两个人都过得不好。
“我没事,就是花店太忙了。”应绵有意遮掩,低下了头,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衣尾,“我真的瘦了很多吗?”
其实这一个多月应绵确实过得浑浑噩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一部分热度,感觉到了淡淡的冷血之意,这是温澈森不在之后才出现的。
很奇怪的是,之前就算温澈森放假在家,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或许说是可以不见,但需要人要在,最好就在不远的附近。但温澈森去了第九区,远不可及的第九区,一切都乱了。
“是啊,快进来。”
温洵没注意到他那轻微的躲闪,把他迎了进来。看到家里有人来做客,温洵还是很开心的,即使是为了不太开心的事。
“是不是从那天开始就有问题了?”
应绵边紧跟他的脚步边观察他那贴着张医用抑制贴的后颈,泛红的程度明显是比上一次他过来这边住的两天看到时要深了许多。
“嗯。”温洵点点头,“我还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易感期。”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尽管沉没无声的周期很长,但两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温洵,你在那之后还有跟你爸爸见过面吗?”应绵问得直白。
“没有。”
发现端倪之后,他哥就把家里可能有传染接触的植物都清除了,不留情,也没试着掩蔽,那枪型的消毒溶液挥发了几个月才不见,一切也只是为了让爸爸断了那继续要试验的心思。
如果温至衍懂得他哥的示意,自然会停下。温洵从那之后也没再跟爸爸见过面,所以能确定那不是他的继续所为。
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病菌的催化性有潜伏期,直到现在,才到感染成熟期,如同方修塘在医院时对他说的那样。
而那时他却只会躲避,不再追问,每次方修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都应该知道方修塘话里携带着的深意。怎么都躲不开的厄运,是他的至亲亲自给他带来的。
“去医院住几天吧,在家里要是出事可能会来不及。”应绵建议。
“我想我得问一下尹特助。”温洵焦虑起来,“我有点害怕。”
“嗯,我们等他。”
尹杨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把车停在公寓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