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从隔间出来之后听到应绵和温洵在说话,温洵看上去受打击不小,应绵在安慰他,大概是说他被感染的事还不能确定,可能是方修塘弄错了,毕竟温洵现在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二次分化是大事,但身边连个病例都没有,谁都不了解,不管是不是都只能讲些让他先放宽心的软话。
“回去了。”温澈森叫温洵。
温洵摇摇头,就没差想留在这里想和应绵呆在一起的愿想摆在脸上了。温澈森却异常强硬,又重复了一遍,“回去。”
回程的路上车里气氛冷到都可以结冰了,温洵觉得他就不该在今天来,还不如在外面旋转观光餐厅呆上一天,谁都料不到方修塘私底下做了那么多事,更疯起来就要揭穿闹翻一切。比起担心自己二次分化的事,他更担心方修塘和他哥这次彻底结怨,不喜欢看到身边人斗争个不停。
他觉得他哥又得生气了。
回到公寓,温澈森把外套脱下拿到了卫生间,而后转了个方向径直往地下室去了,温洵心中又惊又疑,站了起来。
他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拉开了背包的拉链,那把枪,果然在里面,已经绑好了枪套,旁边还有两列新的塑胶子弹。马上拉了回去,还心有余悸,方修塘动作可真快。
不一会儿温澈森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生化型消毒枪,这消毒枪很小,但里面的内容喷剂足以使目标物秒速溶解成难闻的酸液,他们这个地下室什么工具都有,都是爸爸的同事送的,都是军事级别的,说送给他们玩玩,但哥哥不曾碰过那些东西。
温澈森耐心有限,对着还呆愣着的他,断然道:“把家里有的植物都找一下。”
这套公寓一直是他们自己打理,布置的东西只有他们最清楚,温澈森这是无法冷静了。温洵不敢不听话,往周围看了一圈,一点绿色都没看到。
温洵看着他哥在房子里到处翻找着一切有可能附着病菌的东西,之后就给他找到了温洵房间飘窗上放着的一盆秋海棠,他房间的花是做饭的阿姨顺手帮忙换的,大概一周换一次,每周都是不同的花型。独立的几株,温澈森把花苞和枝干,还有根部各剪了一部分下来,放到几个透明收集袋里。
做饭阿姨一直照顾他们,但如果她被人利用也是有可能的,在这种情势下,根本不能停止心中的怀疑。
只是往上面喷了一下消毒液,那腐蚀性极强的液体滴落到枝干上,整盆花秒速枯死,花瓣垂下,花朵枝干根茎全部交融在一起,慢慢溶成了一捧酸液。
温洵看到他哥把飘窗给打开了,把那盆秋海棠给推了下去,只有闷闷的落地声,泥土倒了部分出来,下面是草坪。
又往外走去,温洵紧紧地跟着他,很快温澈森就看到了他的书包。
这次目标物是他书包上挂着的东西,除了一个大头公仔,就剩下柳条和小花环,温洵看到他哥冷眼看着,下一秒竟然把一把把连接的扣环一整个扯了下来。
“哥,你在干嘛?”
温洵冲过去阻止他,从那疯狂的举动中读出了他的意图,温洵声音有点颤抖,“你疯了,你怀疑绵绵?”
“所有的东西都得拿去检测。”温澈森把那两样东西紧攥在手里,花骨朵本就娇弱,也是坚持喷营养液才能保留那么久,这么被他这么使力一攥差点散架了。
温洵把东西抢了回来,“你要不信,可以剪几片下来,干嘛要弄坏它?”
温澈森喘息浅浅,“要把所有东西处理干净。”
温洵已经急上心头,质问道:“既然你已经信任方修塘说的话,就是你之前也早知道传染病的事了,是你有意隐瞒在先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宴会发生的事,连江诚回来了你都不告诉我。”
“你本来就不喜欢他,我告诉你有什么用?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温澈森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