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在餐厅吃了饭再回家。这几天时间里,白清淮对外一直保持着笑容,不断地和人沟通,看似精力充沛,到家终于松懈下来,洗澡冲去路途的疲惫,躺上床只想好好睡一觉。s市又降了温,但他缩在被窝里,觉得特别温暖。
祁复也没折腾他,而是把白清淮带回的行李箱打开,想整理一下。
他一眼瞅到了两条围巾:“你给我买的吗?我们一人一条?看上去是情侣款。”
他伸手就要去拿来试戴,白清淮掀开眼皮,制止道:“不是,这是我买来送朋友的。”
“哦。”
祁复又看见了包装精美的礼盒,“这是什么?”
白清淮说:“彩钻项链。我给两个妈妈各买了一条。”
祁复:“那你给我带什么礼物了吗?”
“没有。”白清淮见祁复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失望,连忙改口,“骗你的。”
“给你买了一块手表,是镶钻的,虽然价格只有百万出头,比不上你其他的名表,但设计师说全球只有这一块,是独一无二的,我也觉得它独特又漂亮。”
虽然白清淮现在用祁复的钱也不会客气,但这块手表是用他自己婚前的存款买的。
祁复立马展现了中国传统戏曲中一项独具特色的表演技艺——变脸。
他瞬间喜笑颜开,低头在行李箱里扒拉,找到了那块手表,表的主色是银色,表带和表盘都镶嵌了碎钻,像满天的星星。
“我很喜欢。”祁复大步走到床边弯下腰。
白清淮配合地仰着头,嘴唇微张,但温热的柔软的触感落到额头,祁复并没有如预料中的同他接吻。
“我很喜欢。”祁复重复道,他伸手,“你帮我戴上行不行?”
白清淮轻笑:“戴着睡觉吗?”
祁复:“为什么不可以?”
“……”白清淮突然说,“我还记得,在我们领证之前,本来说了要见面,你出差爽约了。那次你就是去了意大利。”
“嗯。”他这么一提,祁复也有印象,他是想给白清淮买礼物的,但白清淮说不需要。如果那时候他能够知道,他现在会这么喜欢这个人,他一定说什么也会找时间见上面。
白清淮没有翻旧账的意思,他意识到,祁复的确是在和他见过面之后,对他们结婚事宜的态度变得积极起来。
他说:“我们可能走过米兰的同一条街道,去过同一家餐厅……”
去过米兰的人那么多,明明很平常的事,因为和祁复沾了边,他就觉得有点儿浪漫。
祁复煞风景道:“没有,我除了谈合作,其他时间都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