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有成千上万个卧底进入犯罪团伙，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有的时候，保护你的同志，你都不知道他是谁。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至少证明斯耐克周围还有警方其他人。我们传递不出去的消息还会有人帮我们传出去。”
“凝霜，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snake相信我们，然后带他去找数据。”
既然有人还在，那依着他的判断肯定会跟我们有一样的默契。
程凝霜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露出了这么多天的第一个笑容。
“晚音，你觉得这一切会顺利结束吗？”
“我不知道。”
“如果回到京市你还想做什么？”
也许是重新产生了希望我们俩靠在一起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说起了无关紧要的话。
“想跟长安求婚吧，虽然这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可我们都经历这么多了，我不在乎。我想要以后的岁月都跟他在一起。”
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不自觉带了一抹笑容。
真好啊，人一旦对未来有了期盼，就会生出无限的勇气。
“你呢，你想做什么？你会退婚吗？”
“我不知道，应该先去给祁聿明立一个墓碑。他死了这么久了，但他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坟墓。他喜欢自由，我会和祁阿姨商量，让他的骨灰随风而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程凝霜说这些话的时候安静又温柔。
“晚音，一切真的会那么快结束吗？”
“不知道，但至少相比于几天前我们获得了最好的消息。”
我靠在她的肩头，月亮隐约从监狱外面照了进来，我们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程凝霜，等一切结束了，我打算把自己的珠宝展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到时候告诉我，我给你亲自设计珠宝。”
“有，祁聿明跟我开玩笑的时候说，我的长相很适合戴珍珠，我们结婚的时候要给我带珍珠项链，还有珍珠耳环。捧花要是我喜欢的白玫瑰，还有头纱，要那种不会遮脸的，他想第一时间看到我的脸。明明那个时候我已经拒绝他很多次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程凝霜眼中满是缅怀和再也无法隐藏的爱意。
“我还没穿过婚纱，我想穿一次婚纱。”
我心口一窒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个新闻。
一场地震中，新娘失去了他的新郎，在那场灾祸里，她被爱人保护着活了下来，婚纱上全部都是血，获救之后，她穿着染血婚纱，在爱人的墓碑前跳了一只虔诚的舞。
而后来这件婚纱也被收藏在纪念馆里。
很多人都说爱情虚无缥缈，可爱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最纯真的感情，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因为一些特别的联系愿意为彼此献出生命，献出一生，愿意一起生儿育女，成立家庭是多么伟大的事情。
如果世界上连爱都没有了，那人与其他动物有什么区别？
人类追求至高无上的真理，也追求纯真无瑕的感情。
亘古未变。
“好啊，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选婚纱。我还可以帮你拍照，程凝霜，答应我，我们一起回京市，好不好？”
“宋晚音，别担心，也别多想，我要回去的。而且我们一定可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