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次喝完酒都这样呛人,她真该考虑下把酒窖上锁,顺带在门口贴一张大图———禁止谢行绎入内。
退婚这件事可以是任何人提出,但唯独不能是他。
深吸一口气,伸出白莹如玉的手,细长的食指在空气中轻轻一划,周颂宜整个人看上去都要爆炸了:“这是三八线!”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变身王母娘娘,用簪子在两人中间分出条银河来,一年只能见一回。
不,最好一面也不要再见了。
似乎觉得还不够,周颂宜又气愤地瞪了谢行绎一眼:“谁先越线谁是小狗!”
说罢,她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沉沉一声:“周颂宜。”
周颂宜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谢行绎一手将领结松开,一手插着兜,靠在门边:“你进的是我房间。”
第4章·冬禧·倘若她旧……
翌日清晨,窗外传来啾啾鸟鸣,花园中丛叶交叠,郁郁葱葱。
周颂宜摘掉眼罩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挂灯愣了片刻,几十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谢行绎家的床上。
晃晃脑袋强制开机,伸手按下床头柜上的开关。深灰色窗帘缓缓拉开,阳光透过窗铺了满地。
六点四十分。
按照以往的生物钟,她至少要睡到九点才起。但她又有认床的毛病,昨晚换了新住所,翻来覆去折腾到将近三点才睡着,而现在还不到七点,她又没了睡意。
安排她和谢行绎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五月初的清晨,空气里还带着稀薄的凉意。
周颂宜洗漱完走出卧室,注意到对面房间的门也同样敞开。
这在她意料之中,谢行绎的作息相当反人类,无论多晚睡,他的起床时间都不会超过早上六点半。
周颂宜实在想不出支撑他三百六十五天日日早起的缘由。
除非是想和公鸡争工作。
踩着拖鞋下楼,刚走到餐厅,她就闻到一阵扑鼻的粥香。
“昨晚碰到一只不认路的小狗,看她可怜,就给她指了指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