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纱帘被晚风吹起,张牙舞抓地在身后乱舞,初夏热烘烘的气体涌进房间,裹挟全身。涂着裸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勾起其中一根,扯到极限后又瞬间松开。
伴随着啪嗒一声,又回弹到腿上,那?一声,那?一下,撞得两人同?时愣住。
周颂宜无辜地抬头朝他眨眼:“对不起。”
说完,她?又毫不顾忌地低头紧盯着这个奇怪的伙计。
谢行?绎好像一头被圈住的野兽,但仅仅用这两根黑色绳子就妄图把野兽禁锢,那?未免也太难了。
周颂宜忽然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又仔细研究了一番,右手用力一拉,手背不小心撞到硬邦邦的石头,脸上登时烧起了一片红:“我真不是故意?的。”
房间里铺满地毯,白嫩的脚掌陷进一片毛茸茸里,十指涂着可爱的粉色,好像散落在地毯间的珍珠,谢行?绎低着头,喉结上下滚动。
他忽地轻笑一声,很斯文,甚至还很礼貌地询问:“要不要和我试试。”
花园里虫类此起彼伏地鸣叫着,融融的光铺满房间。
周颂宜心重重一跳,忽然有些?紧张,只是刚犹豫着点?头,谢行?绎就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随后,她?像一件珍贵的礼物,被轻轻放置在了床沿。
Herhandswerepressedagainsthischest,hisbreathingdisarranged,hischestheavingandheaving,hiseyesblurredandconfused,andhiseyesweresomewhatloosewhenhelookedoutthewindowatthemoon。
“难受吗?”谢行?绎低头,亲亲她?湿润的眼角,温柔轻哄。
……
他用英文念着,“Shehaslongbeenconfused,shesubconsciouslynodded,softlyresponded,whoexpectedthevoicejustfell,helipshavebeenattachedtoit,wetcoldlipsattachedtothehotstamens。”
使出全部力气将?人推开,周颂宜脚趾抓住床单,无意?识地蹭动着:“谢行?绎,我不要这样。”
“嗯,不这样。”谢行?绎起身,换了个姿势跪在她?身边,领带早已歪斜到身后,凌乱地束缚在脖颈:“那?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其实,他更想她?咬开。
语调温柔,像是在乞求,周颂宜不忍拒绝,听话地抬手,却总是控制不住的轻轻抖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谢行?绎失笑,从背后将?她?拥抱住,又别过头亲亲她?的发顶:“宝宝,不要抖。”
每次和她?共处一室,全身所有的器官都会同?时叫嚣着一件事,他爱周颂宜,他想要她?,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她?。
无条件的,心甘情愿的。
眼睛说爱她?,想要永远跟随着;嘴巴说爱她?,亲吻时总是难舍难分;鼻子也很爱她?,与她?有关的气味总是让他上瘾且沉迷。
“我很开心。”
周颂宜手颤抖地更厉害了,却依旧残存着一些?理智,她?咬着唇,红着眼问:“为什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