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对方的答案，隐藏在两人的口齿之间。
“查尔斯。”沙哑的声音响起，挠着彼此的耳膜，让布伦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烫。
对方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两人掌心间的热度交融着，细汗在两人之间摩挲着，十指紧扣的温度与力度让布伦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查尔斯在耳畔哑声道：“我在。”
第二天布伦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人形，而穿戴整齐的查尔斯早就把早餐做好，放在了桌面上。
虽然对方做了两份，但是查尔斯似乎并没有想要叫他起来一起吃早餐的样子。觉得有些委屈的布伦特又气又恼，泛红的眼尾带着一丝潮意，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明明说喜欢的人是他，说要在一起的人是他，现在纯粹是吃干抹净得到他整个人之后就不想负责了呗。
果然，他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
愤愤地戳着盘子里的东西，整个餐厅里只剩下他发出的噪音。
衣冠楚楚的查尔斯看上去气定神闲，但正是因为这副样子，才让布伦特恨的牙痒痒。
他只觉得自己被骗了，骗了好惨。
更可恶的是，明明被骗了，被这样对待了之后，他的心里竟然还抱着一丝的侥幸，想要相信对方。
信个鬼，他现在只想拿刀叉把查尔斯分尸。
查尔斯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盘中的早餐，起身准备要把空盘子放着，整个过程都没有看过布伦特一眼；本就愤愤的布伦特更加忍无可忍，都已经开始磨牙了：“查尔斯，你为什么不理我。”
对方只是略略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生气呢？”
布伦特一下子被问住了。
昨天查尔斯跟自己表明心意之后，自己好像并没有正面地回应对方。现在对方这么问起来，他又莫名地有点心虚。
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人都已经被对方吃干抹净了，布伦特扬起自己的下巴，在对方的视线下，努力地撑着自己的气场，反问回去：“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对方没有说话，查尔斯一直盯着他，用一种他说不明白的视线；气焰要消下去的时候，查尔斯突然笑了起来，把手中的空盘子放在了桌面上，凑了过来，一双眼看起来无辜又多情，脸上嬉皮笑脸的模样，让布伦特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还是你说的算吗？”
对方把主动权交到了自己的手上，这让布伦特十分地满意，他本想拿乔的，但是见对方可怜无辜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要不我们试试？”
本以为查尔斯会答应的布伦特，只看到对方凑了过来，眼眸深邃，虎口托着他的下巴，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擦掉他嘴角边沾的酱料：“我觉得不大行。”
？？？